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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有一千万两!”
英珠冷嘲道:“陛下的私库也就三百万两,你们姜氏的私库竟有一千万两,国之巨蠹,天理难容。”
姜皇后发觉到了危险,求助地望向周慈。
周慈还有问题:“当年,皇贵妃遇刺,谋划的人除了你,还有谁?”
姜皇后听此,愣了许久,委屈地说:“我知道很多人都以为只是我一个人杀的她。
可是,凭我一个人的势力根本杀不了她。”
周慈和英珠沉默地听着,等着姜皇后说出背后的关键。
“我承认,我早就想杀她。”
姜皇后在药物的作用下一板一眼地道,“我求娘家动手,可娘家说杀了她还会有新的宠妃上位,不如留着。
我姓姜又如何,娘家人只把我当棋子,只要我活着就行,根本不管我日子过得好不好。
我是皇后又如何,我的夫君只碰过我一次!
有她在,我在后宫天天都是耻辱,我恨她有错吗!”
周慈阴郁地道:“这并非你害人的理由。”
姜皇后道:“你们以为单凭我能杀得了她?他天天随侍陛下左右,陛下周围有多少侍卫和暗卫?如果没有陛下的默许,谁有本事近身行刺?”
周慈和英珠皆是倏地僵住了,他们脸色惨白地对视一眼。
周慈想起燕熙在五年前就多次问过反问过:“我母妃随侍父皇,护卫安保皆是最严密的,为何会遭突袭?为何偏偏旁人无事,只有我母妃受伤?
大家都理所当然地往外人的方面去想,都在劝燕熙。
此时看来,竟是只有当时年纪尚小的殿下想明白了。
英珠的身体肉眼可见地发起抖来,愤怒、耻辱和骇然把他的理智瞬间湮灭了,他抓起小刀,往姜皇后脸上又划下一道,尖利地质问:“你什么意思?说清楚!”
姜皇后在药物作用下不能感受到疼痛,她被这突然的伤害弄的更懵了,愣愣地说:“去母留子,陛下在打定主意要立燕熙为太子起,就决定放弃所有人了,包括所有皇子和后妃。”
英珠脸色白得吓人:“可是不对,皇贵妃娘娘活着,并不会对殿下有什么威胁,陛下为何要杀娘娘?”
“果然只有我懂燕郎,世上只有帝后才能彼此理解制衡之术。”
姜皇后懵懂地笑了笑道,“第一,只要有母家,就有可能外戚干政,大靖二百多年,姜氏屹立不倒,就是因为一直有姜氏的后妃和皇子。
第二,唐遥雪的出生不干净,就算陛下替她改了出身又如何,她是歌姬的出身照样满朝皆知,皇太子怎么能有这样的母亲呢?第三,陛下似乎还有隐衷,我总觉得他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瞒着整个大靖,或许唐遥雪知道了什么要命之事呢?”
什么要命之事?周慈和英珠耐心地等待姜皇后的话。
姜皇后又露出嫉妒的神情:“只是我万万没想到,陛下竟然会在杀她这件事情下犹豫许久。
我苦等陛下不动手,就只能试探动手了。
陛下到底对她格外不一样,不忍心自己杀,我身为皇后,自然要为陛下分忧。”
周慈发觉有不对之处,追问:“可是你这样却帮七皇子登上太子之位,你自己有皇子,这不像你会做的事。”
姜皇后意味深长地笑起来:“以当时的情形,你们以为燕熙就算当了太子,能活几天?你们以为陛下为何要容我?还不是全看在姜氏的面子。
若是燕熙有母亲在,他的太子当不了几天;只有他的母亲没了,姜氏才会勉强容燕熙在东宫的位置上苟活几年。
陛下比你们都想得明白!
用一个唐遥雪,换几年太子来筹划他自己的大业!
陛下是中兴之帝,是要成就大靖霸业的千古大帝,除了本宫,谁又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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