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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陡峭的小路,宋北溟几个跃起,轻松地把燕熙抱了进去。
浸血的绯衣被剥去,里衣也被小心的褪去,里头也是血。
宋北溟将它们远远地抛到山洞口,自有人收走了。
一起沉到水中时,燕熙轻轻哼了一声,像是要醒。
宋北溟把人抱在怀里,轻声喊他:“微雨?”
燕熙缓缓掀开眼皮,隔着长长的睫毛,茫然地看着他。
血腥味被洗净,只剩下浓郁的“荣”
的味道,被温水一泡,“荣”
蒸腾地散开了。
山洞里萦绕的都是燕熙的味道。
宋北溟被“荣”
催起来了,克制变得格外吃力,可他没敢轻举妄动。
燕熙的状态很不对,宋北溟把人圈在怀里以防燕熙呛到水,轻轻地拍他的脸继续喊:“微雨,微雨。”
燕熙烧得满额的汗,无意识地想要抓住什么。
他听到有人在叫他,可眼前白茫茫的一片,找不到焦点。
他软软地伸手,抵到一副身躯,他闻到了“枯”
的味道,这让他感到安全,他动了动身子,无力地说:“梦……泽?”
宋北溟环着他:“你是不是很不舒服?”
“嗯……”
燕熙感到自己呼出来的气都是热的,“好热……荣的药效好像不受我控制了……”
燕熙在努力地找焦距,双手无力地拉住宋北溟。
他们泡在水里,宋北溟感觉自己被一劈为二,一半被不断催拉着,一半又揪着心担忧着。
宋北溟扳正燕熙的脸问:“你想要怎样?”
燕熙的发散在水里,黑发贴在额间和两鬓,白皙的肌肤浸在雾气氤氲里,一双眼睛湿漉漉的,从未有过的乖。
“梦泽……”
燕熙努力地凑近了,终于对上了宋北溟的眼睛,煎熬地说,“我……现在需要很多枯,你……给我好不好?”
宋北溟感到手底下的温度还在上升,他不敢再多耽误,扯了岸上的棉布,把人在水里一通洗,飞快地抱人出水。
宋北溟的忧虑已经压过了其他反应,。
他把燕熙放到木榻上。
才擦干的身子,又涌了汗,宋北溟用热水把燕熙新出的汗都擦尽了,又拿凉水耐心地擦了多遍。
然后抱着人沉到了冰凉的山泉水里。
有了过渡,燕熙入冷水没有不适,他轻轻地喟叹了一声,舒展地打开了身子。
宋北溟听了这一声,苦笑地说:“我的小祖宗,你这时候就别再给我火上浇油了。”
燕熙抬起挂着水珠的眼睫来看他。
被冷水浸着,燕熙的高热稍稍往下退,他的神智也终于清醒些许。
荣在烧着他,他觉得自己甚至能把凉水煮沸了,这种燥热是他从未有过的,更古怪的是荣还在升。
再这样烧下去,他没死在战斗里,也快要被荣烧没了。
燕熙不自觉地更加靠近,紧紧贴了上去,他们在水底下坦诚相见。
燕熙有些错乱地求着他:“梦泽,我要枯……”
宋北溟拿帕子沾着冷水给燕熙擦脸,凑在他唇边问:“你现在需要休息,你可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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