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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师娘虽然心疼沈歌的银钱,但见他孝顺,心中也是欢喜的,说了会话便推着他去里面坐。
吴秋在屋里听到动静走出来,见沈歌和娘亲站在院里说话,心中惊喜,眉开眼笑地过来打招呼,“哥!
你来了?”
“嗯。”
沈歌打量她一番,露出个温和的笑容,“一段时间不见,秋儿都成大姑娘了。”
“歌儿你可莫夸她,她昨天还跑出去和隔壁的二妞疯玩一通,连到了饭点都舍不得回来,说她她还不服气。”
吴师娘有些愁,“眼见都是要嫁人的大姑娘了,还跟小丫头似的。”
吴秋撇了撇嘴,敢怒不敢言。
吴秋今年才十五,勉强算是大姑娘,要面子得紧。
沈歌知道她的性子,没有插话,等吴师娘絮絮叨叨地将近事说了一遍,沈歌才问:“师娘,夫子可在?”
“他还在学堂里,估计也快下学了。
秋儿,你快去跟你爹说一声,歌儿过来了。”
“哎。”
吴秋脆声应了,转头跑出去。
吴秋是小女儿,上头有个大她十岁的大哥正在京都里求学,打算等秋闱再回来应考。
吴秋一直陪在爹娘身边,在家里一向受宠,是以很有几分活泼。
沈歌看她跑出去的背影,不禁笑了笑。
“歌儿你快回屋内坐着,师娘给你泡茶。”
“师娘您别忙活,我在这里帮您打下手就成。”
“这不成这不成,你夫子常道君子远庖厨,你是读书人,哪能沾灶头上的事。”
吴师娘说着硬把沈歌推到客厅里坐着,还给他泡了壶茶,“先喝茶,你夫子很快就回来。”
吴夫子听到弟子上门,果真加快脚步转了回来。
吴夫子今年四十多,与师娘年纪差不多,看着却像比吴师娘老十岁左右。
他为人向来严肃,哪怕面对得意弟子,脸上也难以露出慈祥的表情出来。
沈歌站起来给吴夫子行礼,吴夫子略一颔首,率先坐下,端起沈歌倒的茶喝了一口,“身子可好些了?”
“好多了,大夫说好好调养,日后便能恢复如初。”
吴夫子严肃地点头,“身体可不是小事,这得听大夫的。
让你好好调养便好好调养,别不当回事。”
沈歌应是,吴夫子又问,“我听思远说你明年不打算下场?”
“嗯。”
沈歌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大夫嘱咐我最好莫参加明秋的秋闱,我自个儿估量,也觉得我明年难中,不如等下一届。”
吴夫子有些遗憾沈歌无法趁着年少一鼓作气把举人拿下,再得个少年举人的名头,不过到底心疼弟子,吴夫子安慰沈歌,“也罢,你还年轻,压一压不是坏事。”
“嗯。
不过我想着在家闭门苦读也不是个事,打算在村里办个学堂。”
吴夫子有些诧异,他放下杯子,“在沈家村办?你可忙得过来?莫荒废学业才是。”
“我省得,您放心,教学童并不怎么费事,不会耽误我的课业。
我受村里帮助良多,现如今我兼顾得过来,便想回馈一二。”
吴夫子看着有些腼腆的沈歌,欣慰道:“开办学堂乃一方幸事,你若是兼顾不过来,可随时来告与我,我与你寻个坐馆的夫子。”
“多谢夫子,有那一天我一定不逞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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