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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会做梦,梦里想的都是我俩在一起如何如何,连早上的那种梦……也都是他的样子。
你问这个做什么?”
周才瑾说着还不好意思起来了,转头看亓深雪半垂着脑袋若有所思,“你想什么呢?”
亓深雪猛地回过神来,将某个身影驱赶出脑海:“我没有在想谁!
我什么都没有想!”
“……”
周才瑾狐疑地盯着他,“你是不是心里有人了?”
“没有!”
亓深雪赶紧推了推他:“我现在看不到,没办法给你写手书。”
周才瑾这才意识到这个问题,忙问:“我写了你按手印行不行?你爹认不认识你的手印?”
亓深雪为难道:“我爹十年没回来了,还认识我长什么样子就不错了,怎么可能认得我的手印?而且你拿着我的手印去找他,他不会以为是你胁迫强求我,把你扭送回来吗?”
“那怎么办?”
周才瑾着急道,“再过一会宋行云就醒了!
到时候我还能跑得过大理寺那群鹰犬吗?”
“你非跑不可吗?而且你这样,也走不远吧?”
亓深雪一碰他大-腿,就把周才瑾疼得哆嗦一下,两人琢磨了一会,周才瑾揉着腰心生一计,“要不我先到你家庄子避一避,你那个菡萏别院不是空着吗,有吃有喝的,我先藏几天,等你眼睛好了就给我写引荐信!”
亓深雪觉得还是有点不妥,却也想不出别的办法来,而且自己就是那种睡完就跑不道德的人,也没什么立场说周才瑾。
“……好吧。”
只好点点头,让他出去找云吞要别院的钥匙。
周才瑾抱着小包袱,又一瘸一拐偷偷摸摸地走了。
走前还特意嘱咐亓深雪,别说漏了嘴:“要是他带人来你家抓我,就说我连夜死了。”
亓深雪答应了一声,就重新躺回枕头上,把被子往上拽了拽,有些心神不宁地睡了过去。
他心事重重,睡着后就做了个梦。
梦里他好像是和周才瑾一块出门踏青,却不知怎么就来了一群人要抓他们。
他们两个跑着跑着就跑散了,亓深雪东躲西藏,头发都跑散了,独自流落到一个偏僻的村子里,外面下起大雨,他只能在一个破庙里面藏身。
破庙里四处漏风,他没有银两和多余衣物,鼻尖冻得冰凉。
而且他身体很重,肚子已经很鼓了,将衣服都顶成了一个弧形。
外面还有人在搜来搜去,亓深雪抱着肚子,害怕地躲在神像背后瑟瑟发抖。
正提心吊胆,忽然一只滚热的大手从背后将他抱进了怀里。
亓深雪吓得正要用力挣扎,背后的人一手拦住他的腰,一手揭开氅衣将他包裹进来,低声道:“是我。”
亓深雪一下子认出这个声音就是卫骞,慢慢地放下了戒备,忍不住往他热乎乎的胸膛里面缩了缩,过了会,他悄悄地问:“他们走了吗?”
卫骞搂着他的腰:“没有,你再进来一点。”
亓深雪闻言只好又往他身前贴了贴。
因为跑了一路又吹了冷风,亓深雪脸色很白,但眼下留有奔跑余下的红晕,外面的凄风苦雨打湿了他的鬓稍,更显得眉眼秾丽,漂亮又可怜。
他小心翼翼地从神像的破洞里向外看,突然间,感觉到男人的手从腰上往下滑,一直揉到了肚子。
衣裳下摆一掀开,露出了高高凸起的小腹。
亓深雪心口一跳,忙去抓他的手:“这里不能碰,会碰坏的……”
“卫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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