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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镜‘哐’地一声出巨响,震得耳膜隐隐作痛。
玫果使着全身的力气,抡着铁铲在那面铜镜上连砸了五六下,光亮平整的镜面上出现了五六处凹痕。
“该死的出来。”
玫果一下一下抡着铁铲,没几下,手臂便酸软不堪,落在铜镜上的力道越来越小。
到了后来,实在没了力气,将铁铲支在大‘床’上,喘着粗气,“夙梓,你不出来,是吗?好,我去叫人来拆了这面镜子。”
从头到尾,她只见过夙梓几次,不知道怎么样才能寻到他。
如果他是龙珠的话,就和那恶魔有关,而这面铜镜是为了防恶魔,但是否能与他有关就不得而知了,也只是试试罢了。
转身跳下‘床’,随手掷掉手中铁铲。
“果儿……别去……”
身后传来佩衿虚弱的声音。
玫果生生收回迈出的脚,僵着身子慢慢转身,望向‘床’上立的白‘色’身影。
白白衣无风自动,一张妖媚的脸白无血‘色’,心紧紧的皱在了一起。
在原地呆看了他片刻,突然飞扑向‘床’上身影。
她来得突然,力道又大,竟将他扑倒在‘床’上。
又是一怔,居然可以抱住,只是他的身子极冷。
玫果顾不得多想,撑起上半身,飞快的去剥他‘胸’前衣襟。
那人只是安静用手肘撑‘床’,半依着身子,任她胡来。
一条条横七竖八的刀疤出现在玫果眼前,再也没有了怀疑,手指轻抚着那一道道已结了疤的刀痕,鼻子一酸,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佩衿啊……”
佩衿微微一笑,将她轻轻揽住,‘胸’脯与她的身体一触之时,痛得身子一‘抽’,忍着痛,仍是将她揽紧,“没想到还能看见你。”
将脸埋进她的秀,眼眶也慢慢湿润。
玫果紧搂着他‘抽’‘抽’噎噎的哭了好一阵,才慢慢止住。
想起他‘胸’脯上有伤,忙坐直身,离了他的怀抱,抓了把他的如丝般的银白长,
“你……你到底是人是鬼?是佩衿还是夙梓?”
这副造型,不用问,也知道是夙梓,但这声音与佩衿一模一样,而且那‘胸’脯上的刀伤,她可是一刀刀的记下的,没漏下一刀……
‘床’上的人深深凝视着她。
“我非人也非鬼……是佩衿也是夙梓……”
玫果心里又是一紧,忙死死拽紧他的手臂,怕一放手,他便又在消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佩衿微垂下眼眸,“我就是龙珠,果儿已经猜到了……夙梓是我的真身,佩衿是我这一世的身份,我每一世会随着你生,随着你死,不管用什么身份,都会用本身的样子守着你,因为你是我的主人……”
玫果一抹眼泪,吸了吸鼻子,“我不是你的主人,是你的妻子……”
佩衿鼻尖又是微微一红,握了她的手,“你居然用瞳瞳的魂续我的命……”
玫果心里也有些苦涩,“这不是没办法吗?不过能让你回来,瞳瞳以后长大了,一定能理解的。”
他的手冷得可怕,玫果不禁担忧,‘摸’着他的身体,却又实实在在的能‘摸’到,“那你现在到底是活着还是死的?”
“自然是活着。”
他目光游离,有些心虚。
果然下一刻玫果竖起了眉‘毛’,脸拉了下来,‘抽’回手,“你既然活着,为什么不来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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