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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为什么帝玄在这,这又是哪里……难道那些都是这位陛下的谋划?
那他经受的算什么?那他背负的骂名算什么?!
陆今文只觉得后背一凉,森冷的凉。
无论如何,作为受害人或者说其中的棋子,他应该有权利问一句怎么回事。
“咳......咳......”
陆今文挣扎起身,一旁的帝玄仍撑着下颌不为所动,他努力想要发出声音,却只有一阵咳嗽声。
喉咙很疼,仿佛吞了一万根针一般密密麻麻的泛疼,连吞咽口水都不行。
看出陆今文眼中的迷茫和气愤,帝玄有些善解人意劝道:“行了,别挣扎了。
伤成那样能捡回一条命算好的了,想说话?憋着吧。”
有点道德,却不多。
陆今文:“……”
他突然觉得答案也不重要了。
那些不像是这位能做出来的事。
看着陆今文不住舔舐干燥的嘴唇,帝玄后知后觉地倒了茶水:“真是的,想喝水就说嘛。
啊?”
余光瞥着陆今文大口大口喝着茶水,帝玄恍然大悟道:“不好意思,忘了你伤了喉咙说不了话。
还喝不?”
说话间,茶水见了底。
陆今文动作艰难地将粗瓷茶杯递给帝玄,显然是要的。
屋外传来敲门声,很轻而又富有节奏,不快不慢。
陆今文疑惑地看向她,帝玄却有些尴尬地看着陆今文,语气含糊:“咳咳,没水了,你先等等哈。”
不待陆今文反应她拎着用来装水的灰瓷水注直接冲出去,留下半靠在榻上尚在疑惑中的陆今文。
发疼的脑子终于缓过来,陆今文艰难挪动脖子环顾四周,除了他身下的榻外,能称得上家具的只有帝玄坐着的梳妆台了。
回想起帝玄身上穿着的灰色麻衣,他知道这些日子估计帝玄也过得不好。
果然是他昏了头,竟然会怀疑九五至尊为了抓住一个小小臣子如此憋屈自己,陆今文心中隐隐有些愧疚。
他不能被人害了一次就怀疑所有人都是坏的,虽然他是被自己亲人迫害的,可他不是陆氏的血脉啊,所以他遭受的也不是亲人的迫害。
是他低估了陆榆她们,有朝一日若他回到那边,他一定要她们付出应有的代价,还有他父亲的仇!
陆今文眸中闪过怨毒,感慨万分地侧头看房内的摆设。
房间逼仄放下一张榻后,剩下还算值钱的只有帝玄先前坐的那套梳妆台,不过桌边痕迹斑驳,显然并不是新打的,台上摆着一面澄黄的铜镜,也不是新的还有使用许久才有的磨损……
逼得堂堂皇帝沦落到一副灰头土脸的打扮,陆榆当真是好手段。
不愧是他的好阿祖。
他谋反?他豢养私兵?若有机会,他倒是很想问问陆榆呢。
这一招「替身羊」她是什么时候打算好的,是知道自己身份后,还是早就打算好了。
当真是好手段,用男子谋权激起群怒,不废任何力气就借着他的名义掌了治国大权。
不过,陆榆明显棋差一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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