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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托莎看着他,露出一个矜持而甜美的微笑,像花苞一样全新的微笑。
他唇角的弧度不变,眼睛却一点一点地点亮了星辰。
他们在逐渐热闹起来的音乐中旋转,旋转旋转,不停地旋转,仿佛小孩子一样要转到双脚离地的飞起来……阿托莎的裙摆像洁白的浪花一样一阵阵地掀涌着。
羽毛落得越来越多,在他们脚下飞旋。
仿佛沉浸在某种疯狂的漩涡之中,他们绕过一对又一对相拥着舞蹈的伴侣,穿进两边有粉槟色绸缎做的巨大的月季花的黑色纱帘,带着拂过头顶的黑纱一起跌入阳台上像水一样柔软、浮动、变形的沙发之中。
“醒醒,雏儿。”
薛西斯带点嘲讽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巴兰从温莎莉女爵身上撤回视线。
在温莎莉女爵身上,巴兰产生了一些糟糕的联想……如果米诺穿上女装的话……
薛西斯看到他神情中一闪而过的不自然,倒是心底感到宽慰起来——
他本来还有点怀疑巴兰想要离间他和阿托莎的感情,是不是因为想要得到他?
不然无论如何也解释不通,巴兰为什么会帮一个平平无奇的人类接近自己未婚妻不是吗?
如果只是恶作剧,就有点太过了,巴兰还不至于这么不懂事;如果他喜欢阿托莎,那就不该让另一个男人去讨好她……这么一想,好像就只有“为了他,薛西斯”
这个答案了……
虽然这个猜想很离谱,但薛西斯对于男人对男人的爱一向感到莫名其妙,不得要领……也许巴兰就是在他没注意的时候对他动心了呢?
这么一想,薛西斯只觉得跳舞跳得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
薛西斯突然注意到,阿托莎和那个人类不见了,视线在周围扫视一圈后,他的脸色阴沉下来,转身就要离开,但巴兰拉住他的手带着他在手下绕了一圈,搂住他的腰。
两个人硬生生地将狐步舞跳成了探戈,渐渐吸引了众人的目光,一会儿巴兰将腿插入薛西斯的双腿,一会儿又是薛西斯搂着向后弯倒的巴兰……他们仿佛激情四射。
但谁也不会想到潜藏在舞蹈动作下的,是有关于力量的暗中较量——
一个想摆脱另一个,而另一个则将对方禁锢。
但是碍于场合,谁都不愿意真的动手,作出出格的举动。
黑色的羽毛在两人苍白的脸侧飘过。
薛西斯凝视着巴兰道:
“如果他敢碰她,我就宰了他。”
巴兰亦冷声道:
“他是我的。”
……
阿托莎喘息着,胸脯起伏,空气中仿佛弥漫着她颤动的情感。
苏试俯视着她,良久,才翻身坐到沙发里,在片刻沉默后,突然道:
“今天是我们的相识纪念日。”
她玩着裙子道:“已经那么久了吗……”
“我有一个礼物送给你。”
阿托莎扭身,伸手摸他的上衣:“在哪儿呢?在哪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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