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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发式人格（第1页）

回到酒店，白霁顿感脱力。

脑内犹如十几年前的大头电视，一片雪花。

大概是信息负荷太大，其中又夹杂着许多难言的情绪。

她看向云凇，比起自己，他感性敏感，心里只会更难受。

云凇站在行李箱前整理衣物，感受到她的注视，回头，天然上翘的唇角勾出一个可爱的笑。

如水目光润物无声地流向她，心灵的倒刺都被抚平些许。

等人转头认真收拾，她却意犹未尽，上前环住他紧实的腰脊，全心全意地贴上宽阔肩背，倾听血液鼓动着经过心脏。

说不好是在安慰对方，还是自己贪恋温暖与安全。

云凇缓缓转身，像对待受伤的小动物，小心地把她揉进怀里。

抬头对上一双眼睛，眼尾不再飞扬，眼皮也地耷拉下来，也许是带着情绪，白霁总觉得其间波光粼粼，惹人怜爱。

那眸中似乎装着一江春水，荡漾着清疏月影、芬芳暖意。

无论水草木叶，一旦沉沦其中，便心甘情愿地随波逐去。

她不由自主地啄上那双眼，却激起浪花，使他深切地吻遍一切可乘之处。

安抚逐渐变为反击，一寸一寸地侵噬对方的肌肤。

似乎太过粗暴，他口腔里淡淡的血腥味弥散开，却也只把她抱得紧了些。

于是缓和下来，带着歉意为他舔舐伤口。

赣南的冬夜，空调尚未加温完全，潮湿的寒意渗进皮肤不可察觉的间隙。

仅靠拥抱，似乎再也无法缓解。

他喉间干涩，哑声道：“霁姐，你发给我的……知识，我都有很好地学习。”

她没有出声，只用睫毛轻扫过他的脸颊，对方便心领神会。

*

结束后，她倚在云凇怀里，手指轻轻勾勒他腹间一层薄肌。

“白霁女士，请为首次服务打分。”

他柔声道。

毕竟是第一次，她早就做好了会不舒服的十分准备，权当爱情路上非跨不可的坎。

可对方温柔得令人发指，循循善诱，缓步深入，非但没有强烈不适，甚至在最后让她感到不同于自给自足的心潮澎湃。

以至于怀疑他偷偷补了什么不得了的课。

“8分。”

她思考一秒补充，“去掉无可避免的生理因素，9分。”

云凇用下巴蹭了蹭她的头顶，又轻啄两口，以表喜悦。

“你怎么不打分？不对，你肯定会油嘴滑舌地说，跟我在一起不管怎么样都是满分。”

他不置可否，嘴唇划过她的耳廓，伴随潮热气息。

“我爱你。”

有如电流穿过，心里一阵细密的酥麻。

“我也爱你。”

*

洗净身体，倦意短暂消散，两人躺在床上聊无关紧要的天。

“我有一个问题，想问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