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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昭昭的嗓音适合读诗（第2页）

＂

她薄荷绿的甲油刮擦话筒，电流声里混着毒蛇吐信般的嘶嘶声。

昭月凝视着玻璃隔音墙上的倒影，忽然发现沈星遥的波浪卷发正在变直——就像昨夜铜镜中上演的时空篡改。

她故意将茶盏碰翻，茶水在稿纸上晕染出1937年的《大公报》头版：卢沟桥事变的消息下方，赫然是沈明月坠楼的小字讣告。

下课铃惊飞窗外白鸽。

昭月借口补妆躲进洗手间，反锁的刹那，血玉镯突然映出隔间门板上的刻字——＂不要相信戴龙纹怀表的人＂。

那是用大梁密文书写的警告，墨迹中混着熟悉的沉香气息。

暮色浸透百叶窗时，顾明渊正在老唱片机旁煮咖啡。

他腕间的智能手表闪烁红光，投屏在空中拼出昭月今日的声纹图谱。

那些起伏的波纹里，竟藏着大梁乐谱中的《鹤唳九重》调式。

＂昭昭的嗓音适合读诗。

＂

他将咖啡杯推过来，杯底映着诡异的二维码，＂比如徐志摩的《偶然》......＂

昭月端起杯盏的手蓦地顿住。

咖啡拉花形成的云纹，正是前世鸩毒酒盏上的雷纹。

她假意失手打翻咖啡，褐色液体在白色桌布上蔓延成沈家老宅的平面图——西厢阁楼的位置，渗出点点猩红。

入夜，昭月将钢笔浸泡在卸妆油里。

红宝石脱落时，微型摄像头掉出金属外壳。

她用金簪挑起芯片，在放大镜下看见刻着＂裴＂字的纳米纹路——正是前世裴氏暗卫的标记。

血玉镯突然发烫，映出梳妆镜中的三重人影：穿职业装的自己正在股东大会端起青瓷杯，穿学生装的沈明月在阁楼边缘后仰，而此刻的她正将芯片贴近烛火。

当烧焦味弥漫时，三声凄厉的＂不要＂在不同时空同时响起。

纱帐外传来更漏声，昭月惊觉自己又下意识用了古语计时。

她摸出枕下藏着的沉香木牌，＂第九世＂的刻痕正慢慢渗出血珠，在月光下凝成顾明渊的侧脸。

＂抓到你了。

＂暗处突然响起带笑的声音。

顾明渊的身影印在窗纱上，智能手表在墙面投出满屏跳动的声纹密码。

昭月握紧发簪，簪头红宝石映出他解开的两颗盘扣——锁骨处的龙纹刺青，正与她前世婚书上消失的图腾完美契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