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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桑面上疑惑之色又深了几分:“我又没病,看什么医生?”
男子张了张嘴又闭上,犹豫良久之后面色为难地说:“祁小姐,你不用瞒我的,现在社会很开放,大家不会因为你有这种病就歧视你的。”
“什么病?”
祁桑被他云里雾里的话搞得一头雾水,心里的疑问也脱口而出。
男人五官为难地皱紧。
祁桑拧眉看着男人,等待着他的回答。
脑光倏然一闪。
我靠,他是不是觉得我有臆想症?
刚想破口大骂,脑中的小人及时出手制止。
拒绝的理由这不就来了。
眸心狡黠一亮,祁桑强压着上扬的嘴角,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不好意思啊,我确实有点这方面的问题,不是故意要瞒你的。”
男人表情关切地凑上前问:“所以伯母还不知道吗?”
祁桑强挤出两滴泪,拖着哭腔说:“我不敢让她知道,她年纪大了,受不了刺激。”
男人紧抿着嘴唇,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祁桑心下盘算着,乘势追补道:“刘先生,医生说我这个病遗传概率很大的,您看您能不能接受啊?”
“我倒是能接受,只是,”
男子面上带着极其难看的笑容,言语纠结地接上话,“我父母那边可能不会同意。”
虽然他嘴上不明说,但祁桑知道,目的达成了。
祁桑唇角扬起半秒又压下,故作严肃地说:“医生说我这个病挺不稳定的,严重的时候可能会有暴力倾向。”
男人端起咖啡杯的手顿时僵在半空。
祁桑抬起手背擦了擦压根儿不存在的眼泪,言语苦涩地说:“刘先生,我确实还挺喜欢你的,如果你能接受的话,要不我们试试看吧。”
话一出,男人神色慌乱地赫然坐直,磕磕巴巴地说:“那,那个,祁小姐,其实我,我也没跟你说实话,我其实,外面,外面有一个女儿,是我和前女友的。”
祁桑神色一顿,对他这话的真实性也不作思考,一脸真诚地说:“我不介意的,反正我们生出来的孩子大概率会有精神问题,有个健康的更好。”
男人着急忙慌地想着推辞的借口:“那个,那个,我那方面不太,不太行。”
祁桑心里憋着笑,面色却装得满是遗憾:“这个我可能接受不了诶,我欲望还挺强烈的,上一个男友就是满足不了我才分手的。”
男人猛地咳了两声,停下咳声之后努力维持着难看到极致的笑容:“是吧是吧,那我们确实不太合适。”
祁桑作势思考了几秒,又猛地转头看向男人:“但其实也还是可以试试的,现在科技手段那么发达,吃药不行的话咱们还可以试试别的方法。”
“不了不了,”
男人端起桌上的咖啡一口喝完,打开手机看了一眼又摁灭,霍然从椅子上站起来,言语急促地说,“苏小姐,我妈喊我回家吃饭了,我就先走了。”
看见男人要走,服务生拿着单卡迎了上来,微笑着拦住他:“先生,两位一共消费68元,请问怎么支付?”
男人抬手往后指了指还坐在原位的祁桑:“她,她付。”
祁桑一愣,笑着对服务生招了招手:“给我吧,我付。”
苏木仪百思不得其解地躺在结缘树上喝着闷酒。
“不可能啊,她为什么能看到我呢?结缘线又是怎么回事?难道最近酒喝多了?”
他自言自语地嘀咕着,脑子里全是疑问,最后干脆将壶中酒一口气喝光,翻身下树。
蜷在树下石桌上睡得正酣的狸花被一把捞了起来。
被惊醒的灰团子手脚挣扎着,大声呵道:“苏木仪,睡觉呢,你懂不懂礼貌。”
苏木仪挠了挠他的毛脖颈安抚。
狸花顺势昂起头,眯着眼享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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