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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理会她孩子气的取笑,云遥话依前提。
“可一时之间我们到哪里去找那么多的衣服?”
连翘不再记得取笑的事,闻言马上皱紧了眉。
扬州城里城外,寄居于屋檐瓦弄下的人何止成百上千,期便他们再如何的心急,却也无法在短时间内送每人一件御寒衣啊。
“说你笨你还抱怨!”
他将她的手扳离门楹,笑着又抓她乱糟糟的头发,“那天撞到你的那对聂姓夫妻家里是开布庄的,我们去找他,看他如何!”
“没有人撞到我,是我自己撞到了树——你说什么?”
“我说。
我认识那个人,我们去找他,要他来想办法,看看该如何将这许多的可怜人安置。”
叹息了声,云遥再摸一模连翘一直紧紧抱在怀里的袋子,“这些东西,交给那个姓聂的男人去烦,他一定会想出好几十种的法子,将这些东西用在最需要的地方!”
那个男人不是江湖人,而是商人。
商人,自然有许多奸诈的头脑来想事的是不是?
“我还是不懂。”
想了想,连翘还是不明白他到底要做什么。
“你不懂没关系,我做给你看。”
云遥突然放柔了声息,将她圆圆的大头贴上自己跳动的心脉,他笑得从容,“我说过的啊,你同我下山来,我一定一定会让你开心欢喜的。”
他,逍遥自在的天上之云啊,真的给系上了束缚自由的筝线了吧!
这一次,他所说的做给她看,是带着她直接去找那对在山上曾有过一撞之缘的聂姓夫妻。
聂氏布庄在扬州很是出名,只要说出布庄的名号。
扬州城里十个人便有九个知道,于是只需开口打听了几句,他们便寻到了门前。
“好大的店啊。”
连翘站在布庄待客的花厅之内,从门缝望向外堂上四周摆满布匹的柜台以及人来人往川流不息的买布百姓,不由心生惊叹,“以往咱们看到过的哪个布庄也没这个聂家的大呢。”
“哈,就中原来说,哪一家开的布庄也没这聂家开的大。”
云遥坐在待客的椅中,忆起几年前的旧事,浅浅一笑,“姓聂的论武功自然比我不上,但他做生意的手段却甚是高明,只怕我穷其一生也追赶不上呢。”
“爹爹说过的,山外的那些买卖人都是很奸诈狡猾的,你不要做!”
听到他的话,连翘赶紧走回他身边,很认真地对他道,“我不喜欢那些山外的买卖人,心眼太多。
我应付不了的。”
云遥习惯性地握住她的手腕,忍不住笑声大了。
正要开口,却被人笑着截走了话头。
“小兄弟,你此言差矣!”
连翘连忙循声望去,一男一女正站在花厅的内门前,女子笑容温柔,眼含欣喜地望着她,而男子则板着脸,似乎与云遥有仇般地眯眸瞪着他——这一男一女正是那日在山道上见到过的聂姓夫妻。
开口说话的,是那个板着脸的男子。
“我哪里刺眼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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