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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放下手,语气慢悠悠,充满奇妙的情调。
“这样味道会更好——”
语毕,他拉起她的指含吻进嘴里。
贺则云一颤,乱了呼吸。
祭冠礼拿开沙拉钵,将她拉近,唇放开她的指。
她伸出手抵着他的胸膛,他的手抚向她腰后,用力搂住她,俯首吻住她的小嘴。
夏日热潮来势汹汹,她的厨房太小了,还是炉火没关,为什么太阳下了山、冷气设定二十六度,室温依旧如此高,炽烈得使人脑袋浑沌、双膝疲软,彷佛要融化了。
烫伤手的后遗症这么大?!
她透不过气来,眼神恍惚,就要无法站立了。
祭冠礼抱起她,吻着她的唇,走进那间点有瑰丽夜灯的卧房。
他是被饿醒的。
睁开眼睛的刹那,贺则云就枕在他胸膛上。
她的床铺不够大,勉强供他俩躺平不动。
男人不会介意女人的床小,他的胸膛、臂弯才是她的床。
祭冠礼动作很轻地坐起身,让她枕着自己的大腿,长指卷绕着她的发,一动不动地凝视她柔情绝伦的脸庞。
她的睡颜出奇红润,似乎有什么光晕罩住,朦胧性感地,匀称的气息吹拂着他肚腹,像是一只无形的酥软小手在挑逗着男人脆弱的定力。
祭冠礼深呼吸一记,低头吻吻她熟睡的美颜,将她移至枕头上,然后掀被下床,赤身美丽走进浴室。
镜子反射出的影像,引起他的注意,但他并不觉得吃惊。
祭冠礼靠向镜台边缘,眯眼对着镜中的自己,长指轻轻地描摩挂在胸前,两颗宝石红光四射的家族项链,指尖缓慢地穿过链圈,若有所思地勾开、撩起,看着古铜色肌肤上淡淡的痕迹——祭家的遗传特征——遇上命定中的真正伴侣,身心契合之际,胸口便会浮现龙形红痕。
他的家族图腾链开光了。
打从他戴上这条以飞龙形象为基底,特殊雕花、锻铸的家族项链以来,两颗做为龙眼睛的神秘宝石不曾如此光亮过,甚至辉映在贺则云绝色的睡脸,恍若是种天意指示。
“则云——”
他低声呢喃,放下举在胸膛的手,眼光落向插在镜台边,瓷瓶里的那朵绿梗白玫瑰。
他抽起花枝,转身走出浴室。
卧房里,贺则云里着被单,站在床边,手拿遥控器对着冷气机。
“怎么了?”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她吓一跳,倏地转身看他。
他赤裸的身躯,强健、优雅,修长结实的胳膊、大腿,迷人地摆动,朝她走来。
“我以为你离开了……”
她随口说了句,掩饰娇羞与尴尬。
祭冠礼摇摇头,把手里的白玫瑰递给她。
“我只是进浴室。”
她一手拿着花儿,一手握着冷气遥控器揪在胸前。
“要关掉冷气?”
他问她。
她点点头,目光瞅着清绝白净的玫瑰花瓣,淡淡地道:“有点冷。”
不知怎地,睡着睡着,竟被冷醒;身边彷佛突然少掉一股温暖,她以为是冷气太强,抑或被子太薄。
祭冠礼环住她纤瘦的身子,拿开遥控器。
她不由自主地松开手,裹身的被单滑落,露出雪白无瑕的同体,贴着他灼热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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