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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最好了!”
金陵城,庆华宫。
何玉冒雪从外面回来,到门口解下披风交给旁边的小太监,问道:“殿下可已经收拾妥当了?”
小太监恭敬回道:“回公公,再有半盏茶的时间咱们就可以出发了。”
“好,我进去看看。”
小太监替他打开门。
一门之隔,冷暖之别。
室内暖风迎面袭来,何玉不禁打个哆嗦,弯腰进去了。
内间里,银屑碳烧的正旺。
二三个内侍正服侍一少年穿上繁琐庄重的亲王礼服,这便是昆朝唯一一个亲王景元帝长子,杜维桢。
何玉接过内侍递上前来的紫金冠,小心翼翼为其戴上。
见一切整理完毕,何玉问道:“殿下,外面雪下的大着呢,您还是乘撵吧。”
杜维桢原本眼睛闭着眼回忆太傅讲的那篇,问声抬眼看了看窗外,脸庞俊俏,唇红齿白,眉目清亮,语调里还有着小孩子特有的绵糯,“天还暗着,雪天路滑,乘撵不安全还是走着去吧。”
何玉赶紧将一条紫貂披风为他披上,一群人这才跟在他身后往惠宁殿赶去。
杜维桢到时,景元帝正陪着皇后用膳,皇后此时身怀六甲,身量比先前稍有丰腴却仍是偏瘦,近来又准备后宫过年事宜,事无巨细,几日下来便有些力不从心了。
今日晚上宫宴礼仪繁多,杜敬巡担心她撑不住,便让小厨房先备下了些吃食填一填肚子,杜敬巡为她添了半碗汤:“怀然,来,再喝一碗。”
薛怀然眉头微皱,拿帕子压压嘴角,她最近正是害喜,实在是食欲不振:“陛下,臣妾真的喝不下了。”
“你若不喝,咱们小公主怎么办啊?”
杜敬巡知道她最近不舒服,伸手握住她有些冰凉的手,耐心劝她。
薛怀然闻言轻笑:“陛下怎知这次就是个公主了?”
杜敬巡笑道:“朕说是公主就是公主,朕就盼着能再有个和咱们阿妍一样善解人意,温婉伶俐的小公主。”
两人正在这里讲着些温情的话,忽听门外有太监报:“启禀陛下,皇后殿下,齐王殿下到!”
门边太监掀起厚厚的帘,裹着厚厚的紫貂斗篷的少年进来。
“儿臣恭请父皇、母后圣安,愿父皇、母后长乐无极。”
杜维桢恭敬的向帝后行跪拜大礼。
听着清清脆脆的声音,景元帝与皇后不禁开怀。
皇后亲自起来将他扶起,牵住他的手,问道:“我的儿,这手怎么这么凉!
也没带个手炉吗?”
“母后莫担心,儿臣一直跟着祁将军练武身体强健,并不觉得冷。”
杜敬巡本就是极为推崇男儿习武的,一听自然是十分欣慰,“这才像朕的孩子,萧明,让小厨房准备桂花糕和榛子酥,怿儿就爱吃这些。”
晚上有除夕宫宴,君臣共贺,虽也甚是喜庆,但总要拘着,难得有这么片刻闲暇,景元帝与皇后共同考教杜维桢的功课。
他年龄虽不大,但胜在认真刻苦,太傅总对他赞不绝口,这一点景元帝是知道的,今日问他对几个历史问题的看法,他竟然有自己的独到见解,虽然还稍有些浅薄,但已经很是不错,景元帝频频点头“不错,杨太傅学识渊博,你要虚心求教。”
“儿臣谨记。”
他自小最崇拜父皇,连太傅先生都曾说过父皇是“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乃真君子也。”
杨太傅是他心中顶有学问的人,何玉也曾说太傅是父皇为稳定朝纲于泰和二年亲赴天台山请来的世外高人,高人都对父皇如此厚赞那父皇一定是这天下最厉害的人。
这样的想法从小就在杜维桢心里生根发芽,坚定不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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