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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大夫说的,那八九不离十吧。
这安济坊还没开张,许老板就乱扎针害死人,谁还敢去安济坊看病啊。”
“这人还没死呢,怎么就说害死人了。”
“瞧他那样子,我估摸着程大夫也没办法了,否则他们怎么会把人抬到安济坊来。
这么闹下去,恐怕许老板别想顺利开张了。”
周围议论的百姓越来越多,在他们心中自然是更相信杏林堂程大夫的医术,于是一个个的都开始质疑起了黎星若。
小徒弟在一旁听到他们的话,一脸气愤地瞪着那壮汉,“你们都不按我师傅吩咐的做,也不按师傅开的方子抓药来吃,现在人成了这个样子,凭什么说是我师傅害的!”
相对小徒弟的愤怒,黎星若倒是神色自若,直接拿出银针,就准备给那伤者扎针。
可她刚伸手,手腕就被壮汉一把抓住。
“你这个庸医,还敢乱扎针!”
手腕被大力狠狠攥住,娇嫩白皙的皮肤上传来一阵刺痛,黎星若微微蹙眉,抬头面无表情地看向那壮汉。
“你把你大哥抬到我们安济坊门口来,应该是对面杏林堂治不好他,对吗?既然你已经抬过来了,总得让我看一看,不然你是准备让你大哥等死吗?”
壮汉看着木板上躺着的男人,看着那被血水染红的绷带,本就熬好的双眼此时看着越发的骇人,他面露一丝挣扎。
“程大夫都说没得治了,你能治好?”
黎星若听到他的话,轻叹一声,“死马当作活马医,也比什么都不做好吧。”
她边说边甩了甩自己的手,壮汉犹豫了一下之后,还是松开了手。
随后,她就拿着银针,一一刺入伤着的几个要穴,指尖轻轻一弹,针尾便持续震颤,进而发出嗡鸣。
黎星若下针依旧快狠准,没有丝毫的犹豫,仿佛周遭那些百姓嘈杂的声音不复存在一般,那些针对她、看扁她的话,更是对她没有半分的影响。
壮汉瞧着黎星若的动作,心绪翻涌,脸上的挣扎之色变得越发明显。
一时担心到了极点,一时又有些希翼。
他就这么一个大哥,三天前忽然被人打成重伤,又被杏林堂的程大夫断定治不好,要他赶紧准备身后事。
这几日可以说一颗心完全拎着,六神无主,心力交瘁。
要不是……他也不会今日叫人帮忙抬着大哥,就跑到安济坊门口来的。
就在壮汉心思不定的时候,木板上的伤者竟哇地吐出一口血来,原本浑浊的双眼看着也像是清明了一些,只是气息依旧很弱。
见此情景,周围围观的百姓一阵哗然,口中议论之声越发不停。
他们眼见那伤者情况像是有所好转,可又怕是回光返照,于是一双双眼睛就那么紧盯着门板上的伤者,都想看看他后面到底会怎么样。
是真的被这安济坊的许大夫治好了,还是一会直接一命呜呼了。
壮汉此时也蹲下身,一脸紧张地看着自家大哥,“哥,你感觉怎么样,好点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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