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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
魏安宜扶着腰从中站了起来。
这滋味,不比断腿好到哪里,除了还能走,他疼得已经说不了话了。
杳闻宁走了过来,手里还抓着他的腰带,贴心地递了过去。
魏安宜龇牙咧嘴地说道:“多谢,多谢。”
他将自己的襕杉重新系好,走到杳闻宁身旁:“这是……什么动物?”
原来被他撞散的不是石子而是一堆风干的骨头架子,看样子应该是某种小动物的,靠着石壁的一侧堆成小山,膈得他的背生疼。
“杳将军。”
魏安宜抬头看向井口,“你看见推我们的是何人吗?”
“事发突然,尚未来得及。”
杳闻宁说,“但那颗石头,不应该出现在井边。”
“说它眼熟,我刚想起来,这是云英石。”
魏安宜若有所思地说,“辟雍前后有四坛巨大的云松盆栽,这种石头便铺在坛中。”
“手边之物。”
杳闻宁沉声道:“是国子监内有人想害我们。”
“其实,我心中有个人选。”
魏安宜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地说道。
杳闻宁:“蔡明知。”
魏安宜看着她有些讶异:“你也注意到了?”
“他下午,曾经离堂出恭,去的久了些。”
杳闻宁说道。
魏安宜说:“不仅如此,他回来时鞋底沾有湿泥,感觉好像……与那猪身上的是同一种。”
“是他故意松开了猪圈。”
杳闻宁接着说,“辟雍本在回堂的必经之路上,他取云英石易如反掌。”
“他你方才听到的响声,应该也是人为的,故意把我们引到井边。”
“再趁我们不注意推了我们一把,”
“但是我们与他无冤无仇,况且将军午时在膳堂还救了他。”
“他为何要废如此大的周章治我们与死地?”
魏安宜百思不得其解,左想右想也想不通:“算了,既然我们没有摔死,当务之急还是要从这里上去。”
他抬头望向上方的井口,估算了一下距离。
这不算不要紧,一算出来竟然有六丈高!
他们竟然是从六丈高的地方摔了下来还安然无恙!
魏安宜深觉自己幸运,抓住了那颗救命的草,不然单凭他的血肉之躯非死即残。
“杳将军……你在听我说话吗?”
本想跟她商量一下怎么办,却见杳闻宁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半天都没有回应,魏安宜又唤了声:“杳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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