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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宁哲还没来得及问出口,星黎就打算离开。
宁哲抿紧了嘴,本想送星黎离开,却被她笑着拒绝,“你和宁家主不是还有事情要商议么?不必送我了。”
宁哲欲言又止,星黎却摇了摇头,独自离去。
他下意识地用目光追逐她的背影,看着她纤细的身影一点一点消失在翠竹密林当中,他有几分出神,直到他身后的房门打开,他才回过神来。
屋内的人容貌与他过于相似,门骤然打开,他忽而有几分揽镜自照的感觉。
不知道为什么,兄长换了一身衣服,很少见的,他今天没有穿黑衣,而是换了一身月白色的长衫,看着明亮了许多。
头发也没有再用金银玉冠,而是换了几条白色的丝带,和系在她头上的丝带如出一辙。
意识到了什么,宁哲心里堵了一块。
即便她的头发是她自己挽起的,但是那丝带,却实打实是兄长的
“进来吧。”
宁彧微笑。
屋内被收拾地整整齐齐,干净整洁地不像是平日里那副混乱的模样。
所有的东西都整齐的摆放了起来,平日里因为要制作傀儡而使用各种材料导致的混乱气息也消失不见,空气中只残残余着一股清新的药香。
后知后觉,宁哲才开口,“兄长受伤了吗?”
宁彧挑眉,“真是奇了,你居然想起来问了。”
宁哲有些窘迫,别开了目光,“抱歉,昨夜未能襄助兄长。”
宁彧端着茶杯的手一顿,吞下了口中的茶,苦涩的茶香蔓延在他的口腔。
他这个弟弟真的很奇怪,总是能不经意地说出他不想听的话。
明明不是那么聪明,但是本能却敏锐的要命,会无意识地捕捉到信息,而后无意识地开始攻击。
可是本能这样敏锐的阿哲,为什么会半点看不透她呢?
宁彧摇了摇头,维持着自己的神色,“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进了个贼而已。”
见他轻飘飘的揭过,宁哲没有再问。
他只是抿着嘴,死死地盯着宁彧的衣裳。
“怎么了?”
“她方才来寻兄长,是为了做什么?”
宁彧端着茶盏的手一顿,心底多了几分快意,面上的笑意也显得更真了几分,“为什么问我?”
他将茶盏放在桌案上,微笑中带着几分教诲之意,任谁看了,都要觉得他是个好兄长,“阿哲,她若不想告诉你,我也不该告诉你,不是吗?如果你想知道,或许可以直接问她。”
宁哲垂下了眼眸,“我要娶她。”
宁彧闻言,笑意愈浓了几分。
拿嘴娶吗?甚至这一句娶都不敢当着她的面说。
“所以呢?”
宁彧状似不解,他的目光中带着几分疑惑,像是不明白这几句话有什么关联,“要我提醒你一下么,阿哲。
你想娶她,但是你与她之间似乎并没有达成这个共识。
而且,即便你已经娶了她,她的事情也不用事事向你报备不是么?”
他神色没有什么较大的变化,眉宇之间却透露着一股舒朗,但是或许是阴郁惯了,乍然露出这样的神情总是叫人别扭。
可是无论如何,都是一副看着心情不错的样子。
“不,我的意思是,还请兄长与她保持一定的距离。”
宁哲抬眸,目光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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