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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琤琤也鼻酸,拥抱了二老后,给了虚假的承诺:“等天灾过去,我多来看二老。”
李执记在了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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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江宁去天门关,逆水行船,速度慢了些。
越往西边走,雨势渐小。
快到天门关时,气温已比水雾蒙蒙的江宁也高了不少。
江风撩拨,不至于汗津津的。
可闷热干燥的天气让人也不太好受,昏昏沉沉的,温水下肚不久,嘴皮又干了。
李珏下令加快行船,终在三日后抵达了天门关所在的芜镇,众人需要下船乘车骑马。
还未拢近,饶是站在船阶上都能瞧见天门关高耸入云,巨大的山石豁口让原本悠缓流动的懿河霎时间飞流直下百尺,发出震响,惊得人心跳加速。
渡口风大,雾气弥漫。
下船的时的台阶似被泼了层滑滑的泡沫水,晏琤琤不紧不慢地往与霜竹两人相扶着往下走着,先到地面的霜竹松开手的一瞬间,晏琤琤突重心不稳,差点要往地面摔去,还好及时收紧了腰身,稳稳站定。
“小心!”
“当心!”
两道声音异口同声地从前后方传来,与此同时,前后还多出了两只手。
李珏站在地面上,伸着手,想让她握住。
李执站在身后,伸出手,想要扶着她。
三人相视一眼。
“五弟还在台阶上,若带着她摔倒又如何?你又不及陆少安年轻灵敏,怕是不妥,年少时,孤常伴着她,自当有默契。
琤琤,来,抓我的手。”
李珏笑道。
感受到身后的人闪过一丝盛怒,听他声音清脆:“二哥身为太子,日夜操劳,怕是近期寝食难安。
臣弟虽不及小陆,但这一路倒是休息充足。
琤琤这般清瘦,臣弟顾得及,而且下船这事也无需默契可言。
琤琤,我来扶你把?”
两人僵持着,两只手,谁也没肯放下。
最后晏琤琤轻抿着嘴,最后淡淡笑道:“无妨,我可以自己走。”
直至她站稳地面,李珏和李执才收回目光,彼此面有不快可默契地佯装一切都未发生。
而见了全过程的芜镇县丞生怕李珏心有不满,连忙迎接,带着人群往天门关走去。
李珏背着手站在河岸远处,紧盯着从山上奔流而下的河水,发觉即便上游崩腾,可到了下游,因各处的暗石阻拦,以及黄沙聚阻,懿河之水越过天门关后,便骤然细小许多。
眉头紧锁,带着方才一丝不乐,三连问道:“五弟,你说的法子可行否?”
“设立所谓的机关,可行否?”
“那设计机关之人在何处?”
机关当然可行,可这样的机关设立不可太过顺利,否则按照李珏的性子,定会怀疑自己早已将法子想好。
祭祀时假模假样地在陛下面前提出,都是演戏,李珏可揣测自己是为了抵错婚的过,也能替自己盖上存了夺嫡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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