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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亲戚十分的豪爽,炖了一大锅草鸡(这里的草鸡是指雉鸡、鹌鹑之类的走禽),这些时日我还是第一次放开肚肠吃得十成饱腹。”
月娘闻言只横了他一眼,然后对着那酒壶美美的自呷了一口黄酒,接着哈了一口酒气,自道:“唔!
醉心楼的老酒就是醇厚!
相公啊!
今日你怎舍得打这等好酒与奴家饮?”
陈广只哈哈一笑,并不作解释。
月娘有些狐疑,提着酒壶围着自家相公转了一圈,又看了看那在马棚里转圈的瘦马,忽问道:“相公,你的沥泉枪呢?”
陈广打着哈哈赔笑道:“娘子却不知,我那亲戚缺一杆合用的长枪,我便把沥泉枪送与了他。”
月娘闻言却把一双杏眼瞪得溜圆,口中的老酒都险些喷出来,她却不曾舍得,只捂着嘴咽下了后,方才柳眉一竖,气急道:“你怎把吃饭的家伙事儿送了人!
你疯魔啦!
前番阿伯要出两百贯买你这枪你都不卖,你竟然白送给别人?!
你可真是···你气煞我了哩!”
陈广故作慌张的赔笑道:“娘子莫恼!
莫气!
你正怀着身孕呢!
可不能气坏了身子。”
那月娘气呼呼的灌了一口黄酒,觉得不解恨,然后又灌了一口,然后才深吸了一口气,道:“怪不得你给我买了好酒好肉,原来是在这里等着我呢!
罢了!
你这惫赖的性子左右难改!
我若真生气,早就不知气死多少回哩!
只这安阳城是不能再待了,再待下去说不得你我得饿死。
我听家里说在汤阴有一个荒废的庄园,不行咱们便去那里落脚,闲时打猎,忙时种田,总比在这城里苦捱的强。”
陈广却笑着扶住了月娘的肩膀,道:“娘子且莫着忙。
你却不知,我那亲戚乃是我阿娘的弟子,十分的豪爽大气,他只一见面便送了我赠礼。
初次相见,我自也不能失了礼,怎耐手头无有合适之物,唯有一杆长枪还算有些价值,故而回赠与他。”
这月娘虚打了陈广一下,只气呼呼的叫道:“你莫再提这事儿了!
一提起沥泉枪奴家就心疼的肝儿疼!
两百贯啊!
奴家不知能喝多少壶醉心楼的好酒哩!”
陈广一边帮着月娘顺气儿,一边笑道:“娘子且宽心,咱先看看我那亲戚赠了我甚麽好礼,说不得能解你心头气儿哩!”
月娘只哼了一嗓子,道:“奴家岂不知庞阿娘住在那偏乡僻壤,她的弟子能拿出甚好礼物来,左右不过些山野药草、皮毛兽骨···”
陈广笑了笑,却去那马棚里把二狗所赠的箱子搬了出来。
箱子不大,长约二尺,宽高相差不大,皆为一尺左右,通体用上好的黄花梨木打造,样式颇有些精巧。
而且别看这箱子小,可分量却十分的惊人,至少有个三四百斤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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