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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昕予心里纠结了一下,还是模糊地回了句:“也不是……要不你……试试吧。”
反正现在设计稿还没着落,或许哪天心情好,就能色令智昏的答应了呢。
他想。
没过几天,他就从工作室那边接收到了“单独聊聊”
的邀请。
估计同事们也挺纳闷,这据说早就和好的两个人之间,是有什么常人理解不了的情趣,非要通过别人来联系。
那天心情不算很好,陆深的状态也不怎么样,所以季昕予并没有答应下来,只说先拟个协议书再做个方案看看,拖几天再说。
据费元泓说,温氏集团已经递交了破产申请,快的话温以珏庭审前后就能审核通过,大康村的项目估计也在差不多的时候开拍。
最好是庭审之前吧,宣判当天顺便也把这消息跟温以珏说说。
温以珏的案子不是公开审理的,现场不允许旁听,所以陆深和季昕予申请了陪审团的名额。
季昕予心里盘算着能把温氏集团破产的事儿在判刑时告诉温以珏,还真让他想着了,庭审当天一早便在网上看到了温氏的破产声明,还有一份高管离职名单,费元泓的名字就在里头。
等待入场的时候季昕予跟陆深低声聊天,陆深说起费元泓正在家准备入职材料,明天就能光明正大从他这个老板口袋里掏钱了。
季昕予靠陆深近了些,不解地问:“高管跳槽不是都要过一段时间才能入职吗?”
“你是指竞业协议?”
陆深也不管是公开场合,两个人的脑袋都凑到了一块儿。
季昕予点头,他在原来世界的一个领导就这样,离职以后过了整整一年才入职新公司。
陆深解释道:“竞业协议的执行是需要赔偿金的,温氏大楼人去楼空,连水电都断了,哪能支付得起姓费的赔偿金呢。”
季昕予应了声,然后又笑着说:“不过老东家破产第二天就入职到对家,还去竞拍老东家的项目,别人得怎么看他啊。”
“行内人一瞧是任职陆氏,当面只有奉承的份儿,行外人无非就骂两句狼心狗肺、见利忘义,”
陆深满不在乎地说完,又加了一句,“他本来就是,所以也不怕说。”
季昕予没忍住笑出了声,在这房间里有些突兀,便迅速捂着嘴低下了头。
后来他把这事儿说给费元泓听,费元泓当着陆深的面毫不在意地说:“赚钱嘛,不丢人。”
季昕予来不及赞扬呢,他便又趁陆深接电话的功夫鸡贼地说:“看我不先赔他两个亿。”
警察把温以珏带出来的时候,季昕予是很惊讶的。
在他的印象里,嫌疑人出庭就该是蓬头垢面的样子,至少也应该憔悴一些,可当温以珏出现的时候,完全颠覆了他的想法。
即便是身上穿着制式的囚服,温以珏身上那套也穿的十分规整,连褶皱都没几处。
人更是收拾的干净利索,齐耳短发服帖地别在脑后,从头顶到指尖都不见半点脏污。
抬眼看到陪审席前排的季昕予和陆深时,也只是淡淡扫过。
甚至,在法官讲话时,她还微微颔首笑了笑。
一个连落幕都要体面的大家闺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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