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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如雪左右为难,她不善饮酒,眼下也只好站起身来,正要接过酒盏,却被一双白藕玉臂拦了下来。
崔良玉清冷地眸光落在刘心柔身上,淡淡说道:“众人皆知,温夫子不善饮酒,你却非要与她饮酒,是何用意?”
“我……我不知此事……”
刘心柔朱唇轻咬,眸中泛起雾水,看着颇为无辜,“我只是敬佩温夫子为人,才想与之饮酒……”
话虽如此,刘心柔眼眸深处却闪过一丝嫉恨。
她自然知晓温如雪不善饮酒,便是如此,她才会故意为难温如雪,若是温如雪推辞,她便说温如雪瞧不起她,有辱夫子之名,若是答应下来,自然更好,到时失了态,安王定然不会再喜欢温如雪。
却没想到这么好的算计,竟是被崔良玉给拆穿了,可她不敢嫉恨崔良玉,和清河崔氏相比,刘家实在是弱小不堪。
崔良玉冷声一笑,毫不为她所动,“便是你先前不知,也应在曲水流觞开始之后,见到温夫子滴酒未沾,又怎会猜不到她不善饮酒?”
“我……”
朱唇仿佛要被咬出血来一般,刘心柔表情越发可怜,有世家公子看不过去,想出言劝说两句。
便在此时,“砰”
的一下,安王重重地将酒盏放下,先前他的心思都在温如雪身上,也未看出来刘心柔的心思。
可听崔如玉如此一说,便已经明白过来,鹰一般的眼眸掠向刘心柔,说话毫不客气,“劝人饮酒,本意看人酒后失态,你也是世家嫡女,怎能做出如此不堪之事?”
当着如此多的人的面,安王这话不可为不重,刘心柔再也装不下去,眼泪瞬间滴落下来,想挽回一下,可看着安王那满是嘲讽和厌恶的眼神,心顿时就凉了。
安王并未对她多言语,偏过头看向温如雪,一瞬间笑意如若春风,“温夫子,刘心柔一直倾心于我,我却对她无意,今日之事,想来是因我而起,这幅书画,便当做是赔礼了。”
一旁的小厮赶紧将早就准备好的书画递了上来,温如雪只看了一眼,便知晓这幅书画的名贵,自然不敢收,连连推脱,“这如何使得……”
“只不过是一幅书画而已,若你不喜欢……”
安王顿上一顿,随意道:“烧了便是。”
烧了!
这可是前朝书画家韩云子的墨宝,千金难求!
众人不由心痛。
温如雪无奈,只能将书画收了下来,交给下人收好,“那就多谢安王了。”
此时的刘心柔,却是心如刀绞,安王那一番话,彻底让她名声扫地,再也待不下去,带上随行的丫鬟便匆匆离开。
事情就此解决,气氛却依旧尴尬,便在此时,有人款款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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