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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郎?”
怀里人没回应,片刻后细瘦的手臂环上他脖子,滚烫的面颊贴上他胸膛,低声说道:“软膏在枕头底下,我本想自己试试的,但是好难受,还是夫君来吧。”
一番话很是孟浪,跟平日里的夫郎判若两人。
沈季青怔了片刻,直到怀里人在他腰间不满地戳了下,他喉结滚动,低沉着嗓音道:“夫郎,你喝醉了。”
姚沐儿知晓自己醉了,只是他现在大脑如同一团糨糊,不会思考只凭本能做事,心里想什么便做什么,方才他偷看了夫君藏起来的画本子,这会儿身上难受得厉害,就希望夫君像昨夜那般碰碰自己。
他咬着唇瓣,抓着汉子环在自己肩头的大手,往怀里拽。
“夫君,你今日不想亲热了吗?”
说着从枕头下摸出软膏,塞进汉子掌心里。
“那罐没有了,用这罐新的吧……”
他脸色绯红,扬起脑袋迎着窗外洒落进的月光,紧张又期待地望着夫君,全然没注意藏在枕头下的画本子,被他方才的动作不小心带了出来。
沈季青余光瞥见,知晓夫郎变成这般,这画本功不可没,他勾起嘴角无奈地笑了笑。
怀里人还在惹火,睁着一双水润的眸子,满含期待地望着自己,沈季青眸光微沉,指尖划过夫郎脊背向下探去。
姚沐儿原以为夫夫之间亲热,都像自己与夫君那般,是隐忍的、不舒服的,看过那画本子才知道,也可以是刺激的、欢愉的。
他勾着汉子脖子,浮沉之间睁开眼睛去瞧。
夫君的样貌一点都不可怕,画那画本子的人,定然是没见过俊朗男子,所以才将人画得那么凶猛吓人。
“夫郎?”
身下人手臂一松,忽然没了意识,沈季青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撑着手臂冷静片刻,起身又去了趟灶房。
第二日姚沐儿起晚了,睁眼已过卯时,他匆匆换好衣裳,迈着虚浮的步子推开房门。
“来份腊肉炒菘菜,再来一份竹筒芋头鸡!”
“沈老板这桌再上一个肉包子!”
“大娘,菘菜够用了,您帮我洗些蚕豆吧。”
“哎。”
夫君在前厅穿梭,秋哥儿与婆婆在灶房忙活着,院里大黄悠闲地啃着干草,鸡舍里几只毛球般的小兔子,蹦蹦跳跳巡视着新领地。
一切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姚沐儿扬起嘴角,心里的欢喜难以言说。
“唔——”
后腰传来一阵酸痛,他拧起眉心,扶着墙壁缓缓坐下。
今日便歇息一上午吧,秋哥儿跟了自己半月有余,那几道菜难不倒他。
在门口晒了会儿太阳,实在乏得厉害,起身回屋睡了个回笼觉,醒来瞧见桌上扣着饭菜,弯起眉眼露出满脸笑意。
-
西街满春楼。
“掌柜的,陈账房他媳妇儿又来店里了。
刚才路过听了一嘴,您猜怎么着,陈账房他媳妇儿竟是沈季青的姑姑!”
沈东将偷听到的消息说给柳掌柜听,后者听后坐直了身子道:“姚记那位沈老板是陈德忠外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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