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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金萍说完扭摆着腰身走了。
潘宝山对王韬一挤眼,“果然是一好主儿,瞧摇得那劲,跟河边的柳条一样不停歇!”
“这玩笑开不得,要是让别人听到了传出去,不只是郑金萍饶不了你,那梁乡长对你也不会有好脸色。”
“那是,谁的人谁护着。”
潘宝山催促着,“赶紧走,吃饭去,完了我还得到斜沟村去指导生产。”
“嗳,我说潘宝山,你到底是真是假,还正儿八经地下村呢,就你这么个小年轻,人家老百姓买你的账嘛。”
王韬一拍潘宝山肩膀,“不过我倒是知道,村里有不少俊姑娘俏媳妇,你可以去很技术地指导一下,指导日嘛。”
“你说你,整天都想些什么东西?”
潘宝山甩着脑袋打趣地说,“咱们农经站是踏踏实实替老百姓做事的,告诉你,年龄大小不是判断能力高低的标准,科学技术永远是第一生产力,好歹大学四年光阴没全浪费,脑壳里多少还有点东西。”
“脑壳里有没有东西我不知道,反正就凭你那张油嘴,足以令人叹服,不愧为省选调生。”
王韬嘿嘿一笑,“以后啊,保证有混头,再怎么说你劲头摆在这儿呢,都专心专意住单位宿舍了。”
提起这话,潘宝山有点酸楚,离婚的事他瞒着没说,住宿舍那是迫于无奈。
不过说到混头,他倒是信心满满,适应环境,脚踏实地,抓住个时机就能起跳。
说到大院里的环境,潘宝山很清楚,书记和乡长分派立邦,把大部分时间都耗在了人事争斗上,几乎就不关心工作。
对此,潘宝山保持着警惕,不加入任何一派,所谓夹缝求生存,是个官场艺术,同时也能乐得个逍遥自在,不过对老百姓,他还是很用心得,每逢技术指导日都会到田间地头认真讲解。
今天又是技术指导日,按照年初排的下村计划,轮到了去斜沟村。
早饭后,潘宝山没磨蹭,提着包就步行去斜沟村农田地。
斜沟村离乡政府驻地不过三里路。
河堤渠边的垂柳已嫩枝着绿,田野里大片的越冬小麦也开始返青。
“哟,潘指导这么早就来了啊!”
一位老农见潘宝山来了,笑呵呵地迎上去,“知道今天是你指导的日子,所以我早早地就下地来等你了。”
“老伯,早点好啊,宁舍一锭金,不舍一年春嘛,这个时节就得勤快起来,深翻沟、施基肥,不能让小麦旱着,还要给足养料,要不怎么能大丰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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