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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敞明亮的马厩外,裴凌正与一个十六七岁身穿蓝色华服的小公子打架,那小公子比裴凌要矮上半个头,且身材干瘦,不过应该是有些功夫在身的,能与裴凌过上几招,可他脸上已经挂了彩,而裴凌倒是笑容恶劣的游刃有余,看起来还并未尽全力,猫逗耗子似的将那小公子逗的团团转。
除他二人外,地上还四仰八叉的躺着两个护卫,已经昏了,周围七八个负责照料马匹的马倌在旁劝架,可毕竟都是下人,没人敢真的上前去拉。
那小公子不敌裴凌的攻势伸手将一个马倌拉过来挡拳头,倒霉的马倌挨了一拳,顿时青了眼眶。
“乡巴佬,你就这点能耐啊?”
裴凌一脚将那碍事的马倌踢开,仰头避过对手打过来的一掌,之后也不知他是怎么做到的突然就闪身到了人家背后,如那日制服言清漓一般踹在了那小公子的膝窝,不过他这一脚应是踹的极狠,那小公子厉声哀嚎了一嗓子,随后就被裴凌踩在了地上。
“你!
把脚拿开!”
那小公子气的脸红脖子粗,却怎么也站起不来,他怒目道:“裴凌!
你这个血统不正的野种竟敢伤我!
我父亲母亲定饶不了你!”
裴凌的生母裴渝世子的世子妃是被悍匪劫持时坠下马车身亡的,虽说那时她已生下了裴凌,可裴凌到底被匪人养大,京中早有风言风语称世子妃临死前遭到了匪人玷污,而裴凌其实是匪头的血脉,真正的裴小公子早就在当时死了。
裴凌最听不得别人喊他野种,脸一沉,就下了狠手。
“你爹娘算个屁!
老子今日就弄死你!”
言清漓与慕晚莹赶到时,正好看到裴凌将一个马倌手中的马鞭抢了过来,一鞭子抽在了那小公子的脑袋上。
“戬儿!”
与言清漓她们一同赶来的,还有一位被丫鬟婆子拥簇着的锦衣妇人,那妇人怀着身子,见儿子被人打的鼻青脸肿还踩在脚下,当即就受不住的险些晕过去。
“夫人!
夫人!
糟了!
夫人见红了!”
“母亲!”
陈戬见状眼都红了,趁裴凌松了脚劲儿的当口爬了起来,扶着那妇人喊道:“你们这些蠢货都愣着做什么!
还不去快请大夫!”
丫鬟们都吓得六神无主,还是一个嬷嬷赶紧去找了马场管事请大夫,可马场里只有兽医,请大夫只能进城。
言清漓轻叹一口气,上前帮忙。
“先找间干净的屋子将她扶进去,再准备火烛和热水。”
言清漓将陈戬托着他娘腰背的手推开,有条不紊的指挥起那些丫鬟和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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