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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
顿了顿,不自在地说:你在桌子底下蹭我腿,我,
结巴什么,舌头打什么弯。
该羞耻的又不是他。
妈的。
宗怀棠左手的拇指用力搓一下食指关节,搓得发白,又红了热了起来,他说:“人在受惊吓的情况做出的条件反射,懂吗?”
陈子轻依旧不给任何反应,就摸小毛桃。
宗怀棠反应过来时已经扣住陈子轻的手腕,自己把那小毛桃摘下来用牙咬住。
又苦又涩,还咸。
苦涩的是桃肉,咸的是陈子轻的汗液。
宗怀棠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嘴里的毛桃一下就成了这世上最让他难以下咽的东西之一,他僵硬地吐掉毛桃,从容道:“这都是你咎由自取,你但凡少用点歪门邪道,又怎么会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陈子轻手腕被扣着拉起来,他死活不搭理宗怀棠,嘴巴像涂了一管胶水,黏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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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句就是:等会奖牌发了,给你。
陈子轻猛地抬头:“我缺的是一块奖牌吗?”
宗怀棠满面冷沉烟消云散,输了果然把错怪到他身上,听听这语气,看看这表情,看看这通红的眼角,还好意思哭,跟讨债鬼似的。
他漫不经心地调笑:“那你缺什么,缺掌声缺恭维?”
陈子轻从蹲着变成坐着,他一坐就带得宗怀棠前倾身体弓下腰背,气息打在他额头。
“我让时光倒流,我们重比一次,你管好自己的脚,你想要的一切都会有。”
宗怀棠瞥他头顶心的小发旋:“可惜时光不能倒流,二十多的人了,还是车间的小领导,拿出点你的气魄来,虚荣心别这么强。”
陈子轻垂下脑袋,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视角立场不在一起,没什么好较劲的,他接受了自己的失误。
还有拔河跟接力,不能再输了。
再输就直接结束宿主身份。
陈子轻恢复了理性:“输嬴都是注定的,实力加运气,我输给你就输给你了,我心服口服。”
宗怀棠怪异地俯视过去,这就又好了?
陈子轻试图挣脱他的禁锢:“把我的手松开。”
等会儿松,”
宗怀棠换了个方位站,肩头顶起一条桃树枝,“现在我们谈一谈你勾|引我的事。
陈子轻:……
基佬勾|引一个直男,会遭天谴的。
他豁然开朗,怪不得他会输比赛,这不就是现世报吗?
虽然他的初衷没有那种目的,但蹭腿确实算不上正当行为,油油的,腻腻的,暖昧不正经。
陈子轻差点没忍住,当着宗怀棠的面扇自己右脚。
宗怀棠嘲讽道:“蓄谋已久吧,比赛才开始就蹭上来了。”
陈子轻心虚,如果起初就想通过干扰赢得比赛算蓄谋的话,那就算吧,但他嘴硬,他拿出一副感到万分屈辱的姿态:“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宗怀棠:……
小细脖子伸这么直,还嘎嘎叫。
他松开掐着陈子轻手腕的两指,下意识摩挲了几下,指着自己西裤上保存完好的鞋印:“证据在这摆着,你都不承认,你了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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