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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是赵家人,她断然不可能为了对方拼尽全力的,就费一点点心试一试,只是试一试而已。
赶车的人是鲁杰,她掀开车帘子,同他低语了两句,鲁杰点点头,扬了一下马鞭,马瞬间快速地行进起来,朝着韩文远家的方向。
“啊,珍珠家的马车过来了,我们快让让路。”
村里人对赵家有马车的事早已习惯了,看到车过来,连忙吆喝着让道。
“怎么感觉车子走得有点偏了呢?”
有人奇怪地嘟囔了一句。
“好像是有点。”
另一人猜测道,“可能是我们太多人堵在这里,吓到马了。”
围观的人群呼啦啦地散开,露出紫鹃被行刑的惨样,下身全是血,一片赤红。
马似乎被血吓到了,拐了一下道,往他们那里撞了过去。
两个打板子的小厮反应不及,愣在了原地。
“啊,马车要撞过去了。”
有村民吓得惊呼,“不会出人命吧?”
不少人悄悄捂上了眼睛,不敢看。
秦母刚好从韩家走出来,问下人:“那是谁家的车?”
下人道:“刚才小的听到村民们喊珍珠珍珠的。”
秦母的贴身丫鬟是知道赵珍珠的事的,她很快反应过来,道:“夫人,是赵家,赵珍珠。”
好啊,又是害她女儿的仇家,秦母冷笑,心里默道,撞吧,快撞,最好狠狠地撞。
不过是几个奴才的命,能用此让赵珍珠狠狠脱一层皮,就不亏。
但她注定要失望了,鲁杰赶车技术相当不错,在离三人还有一米远的地方,成功让马停下了脚步。
赵珍珠打开车帘,揉着发红的额头问:“鲁杰,发生了什么事?”
鲁杰道:“老板,有人故意在这里行刑,你看,场面太惨烈,到处是血,我们的马被吓到了。”
赵珍珠一听暴怒,跳下马车,走到两个惊疑不定的小厮面前:“你们是谁家的奴才?行事这么嚣张,吓到了我的马,害我受了伤,快点把你们主子叫出来,让他给我赔偿。”
她这招先声夺人唬住了两个小厮,他们支支吾吾不敢说话,看向了秦母所在的方向。
秦母含着讥笑走出来,“赵姑娘混淆是非的本事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我混淆什么是非了?”
赵珍珠也讥笑,“你在别人家的门口、在马路边当众行刑,不是嚣张是什么?你行刑场面残忍,吓到了我的马,令它硬生生拐了一下道,这也是明摆着的事实,这么多人这么多双眼睛都看到了,难不成你的眼睛跟大家的长得不一样,看到了相反的事实?那我就得建议夫人你去查查眼睛了。”
指了指自己额头上还没散去的大块红印子,她死命揉搓出来的印子,“马车颠簸,导致我磕到了车壁,磕得红肿了一大片,这不是受伤是什么?”
秦母想不到她这么伶牙俐齿,气得脸色铁青,“路这么宽,你的马车却故意往边上赶,摆明了是想碰瓷。”
赵珍珠理直气壮地道:“因为我原本想在我韩婶子家门口停一下,给她送点慰问品,再说说话安慰她一下,日盼夜盼望眼欲穿娶回来的儿媳妇,才几天人就没了,她铁定很难过。
既然如此,我当然就得把车往边上赶啊,难不成杵在路中间挡道吗?”
转身从车里拿出一小块用油纸包着的肉,临时分割出来的肉,走到出来观望的韩母跟前,“婶子啊,这是我一点小心意,看你最近悲痛得人瘦了老多,补一补。”
韩母愣了一下,随即利索地接过了油纸包,赵珍珠这个讨厌鬼可能是在做戏,但管她呢,能让更讨厌的秦家人吃瘪,她愿意配合一下。
再说,白得的肉,为什么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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