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赢骄脸上的表情蓦地冷了下来。
赢胜君,赢骄同父异母的哥哥,大他两岁,是赢父的私生子。
不过自从五年前,赢父再婚之后,私生子就变成了婚生子。
赢骄母亲的名字叫时珺,赢胜君这个名字的含义可想而知。
“骄哥,这事你不用出面,省得最后麻烦,我和郑阙找人搞他。”
何粥看了赢骄一眼,冷笑:“背地里下黑手?谁比的过我胖子?”
别看何粥长得白白胖胖,论起心狠手黑来,十个郑阙都顶不上一个他。
“不用,”
赢骄嗤笑:“他想玩我就陪他玩。”
赢骄低头,飞快地发了一条消息出去。
触及他眼里的冷意,何粥蓦地打了个寒颤,哆哆嗦嗦地猫着腰走了。
赢骄收起手机,看向旁边正襟危坐的景辞,伸着大长腿,在桌子底下碰了碰他的腿。
景辞翻书的动作一顿,没抬头,只往旁边让了让。
赢骄得寸进尺,腿越发伸过去了,直接将景辞桌子下的空间占了大半。
景辞忍了又忍,终于还是没忍住,冷着脸转过头:“你到底要干什么?”
赢骄装作没看到他的冷脸,从他书架上抽出一本语文书,胡乱翻着:“早上不是说要给我讲《琵琶行》,还讲不讲了?”
景辞愣了一下,似是没想到他也有正经的时候。
他抬头看了看挂钟,马上就要上第三节课了,便好声好气地跟赢骄商量:“快上课了,全部讲完来不及……”
“没事,”
赢骄轻笑,把语文书推到他桌面上,“能讲多少是多少。”
他都这么说了,景辞不好再推辞,只好凑过去:“浔阳江头夜送客,枫叶荻花秋瑟瑟,这句话的意思是……”
他的声音传入耳里,不急不缓、冷淡从容。
赢骄微微侧眸看他。
上午十点半的阳光正好,暖白的光线打在景辞身上。
以赢骄的角度,甚至能看到他脸上细细的、小小的茸茸毛。
他红润的嘴唇张张合合,偶尔露出一点洁白的牙齿。
周围的空气一点点的沉静下来,那些浮躁和愤怒慢慢远去。
赢骄垂眸,视线落在他点在书页的修长手指上,眼里的戾气一点点消失了。
第三节课是刘老师的数学课,差一分钟上课的时候,刘老师夹着教案和数学书,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
“翻到第三章第二节,下面开始讲不等式!”
刘老师目光如炬,举着黑板擦照着黑板哐哐哐就是两下:“底下那几个睡觉的给我注意了!
再闭眼睛我让你们来讲台上睡!”
警告地又往下面扫了一眼:“好,现在我们来看不等式证明的常用方法……”
刘老师的声音洪亮,他的课哪怕在站在走廊上听,也完全不影响。
景辞一边听,一边在下面总结重点记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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