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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延宗表情古怪,阿昙亦是头一回瞧见人吃树叶,撇过头强忍笑意。
心道:驴子精果然不吃树叶的,因为全教这人吃啦!
但见李延宗右手黑色慢慢褪去,阿昙心知这人的毒可能已经完全解了,但这是绝不敢告诉李延宗的。
李延宗这才全信了阿昙“女真秘术”
之谈,除了感叹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自己所学涉猎还是不够广泛,更对此深信不疑。
李延宗盘腿在地调息半晌,忽的睁开眼,站起来一把抓过阿昙又将她横褡在马背,翻身上马,一扬鞭子朝天宁寺方向奔去。
阿昙这次没被点穴,却还是反应不及,看树木倒立着飞退,吓得紧紧抓住马缰。
阿昙又惊又怕,不知这李延宗又要搞什么鬼,该不会把她悄悄弄到一个地儿埋了罢?阿昙心里忐忑,下意识挣扎起来,李延宗一皱眉,顺手便朝她后臀“啪”
的一拍,斥道:“别动!”
阿昙登时全身一僵,再不敢乱动,面颊绯红犹如火烧。
李延宗见阿昙这样,不禁哈哈一笑:“我既答允帮你医治,定不会食言。
先随我去将‘悲酥清风’还给那帮西夏鞑子再说
姑苏北去向洛阳
两人及至天宁寺外,十来个西夏武士手持长刀正在寺门前巡逻。
阿昙本以为李延宗会大摇大摆的进去邀功领赏,却不料做贼似的从后门矮墙潜了进去,带着她轻飘飘伏在一处房顶上。
阿昙不得不佩服李延宗果真武功了得,带着她这么个大活人在这戒备森严的寺里依然来去自如不被发现。
从他们潜伏的这个角度,正好可以看见大殿上的情形。
只见大殿上首坐着一极其魁梧的方脸大汉,身着鲜红披风,衣着倒和李延宗有几分相似。
左侧被挡住视线看不见,右侧坐着两男子,一人身着葛衣,举止粗犷豪迈;一人折扇青袍,面冠如玉。
阿昙心下疑惑,伸指在瓦块上写道:“这明明是座寺院,怎的没有和尚?”
李延宗看了眼殿上的人,似笑非笑道:“自然是被这群西夏人杀光了。”
阿昙却更加不懂了,这人字里行间丝毫没对西夏半分尊重,他自己难道不是西夏人吗?这话却只在心里想想,没有再问。
约摸一盏茶的功夫,不知殿里的人说了什么,那位手拿折扇的青袍公子便和另外一长相古怪的人过起招来。
虽说是过招,但那公子哥步伐飘忽精妙,那长相古怪的人一把鳄嘴大钳怎么也碰不到对方衣角。
阿昙这时却想,这步伐段公子也会的。
身旁的李延宗看了会,凉凉开口说:“那岳老三也当真是个蠢材!”
说罢从怀里取出一牛皮纸包着的粉末,晃燃火折子,对阿昙道:“切莫呼吸。”
阿昙立马捂住口鼻,李延宗用火折子将粉末烤热,随后手腕用劲,悄无声息的将纸包掷进殿内。
不过片刻,殿里的人武器叮铃哐啷掉在地上,都软了身子委顿在地。
倒是那青袍公子和葛衣汉子身有解药不受影响,两人相携去了后堂。
李延宗冷冷一笑,阿昙只觉后领被人捉住,身子一轻,便被人带下房顶。
待两人落地,阿昙却觉得浑身瘫软,不由自主倒在地上。
李延宗皱眉道:“不是叫你别呼吸么?”
阿昙心里叫苦,她哪能憋气憋那么久,还是不小心闻到了些许悲酥清风,药劲却是不弱。
李延宗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扔给阿昙,便不再睬她,转身走进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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