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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村长推开小军娘的手,盯着马大山急切的问:“柳大婶他俩有没有什么不对劲儿?”
马大山纳闷了:“啥个才算是不对劲儿啊?”
“眼珠子有没有瞳孔?”
马村长气的只想呼死马大山。
马大山眉头皱着:“有啊,没瞳孔那不成……那不成死人了嘛。”
“嘶~”
马村长倒吸一口凉气,他胸口不断地起伏着,闷声开始抽烟。
马大山挠挠头问:“村长,你究竟看见啥了?咋就躺地上睡了?”
马村长白了一眼马大山没说话,只听二愣子愣声道:“俺闻出来了,村长尿裤子了。”
马村长气骂:“尿你奶奶的裹脚布,滚滚滚——”
二愣子被熊了一顿,愣头愣脑的小声说:“本来就尿了,可骚了。”
小军娘赶忙岔开话题:“他爹,到底你这是咋了?吓成这样。”
马村长靠在床头吐出一口烟圈,实在不愿接受那现实,但还是吐了一句:“俺算是见到鬼了。”
“吓!”
屋内的人都吓的有些慌神,只有二愣子不害怕:“什么鬼啊?俺咋没见着?改明带俺去看看,鬼长啥样。”
马大山一脸的惊惧:“真……真有鬼啊?”
马村长蔫了:“真有!”
这时一个村里的老人颤巍巍的被人让了进来:“大海啊,你这是咋了?”
马村长赶忙起身,连忙向前走去,扶着一身是水的老人,一脸的忧虑:“三叔,恁咋来了?”
老人一头的白发,身子骨已经佝偻了,他颤巍巍的被扶到凳子上坐好,抬头看着马村长,一脸的关怀:“大海啊,听说你从万恶坑那边被人背回来的,咋了?遇到啥行子了?”
马村长苦笑:“还能遇到啥,去年二叔去世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让离那坑远点,这里面肯定有事啊。”
老人叹息:“俺早提议将那坑填了,就是不听俺的,还说俺瞎操心。”
马村长脸色尴尬:“村里的梁先生说不能填,填了是要出大事的啊。”
“呸!”
三叔气的拍着桌子:“他一个大夫,懂个什么道道?听他的,才是要出大事了。”
马村长是万万不敢跟自己的三叔叫板的,口气软了:“要不,咱们明天去外地找个先生来瞅瞅?”
三叔脸上透着不悦:“费那事干啥?我在村里活了七十多年了,啥事没见过,那坑邪得很,填了一了百了。”
马村长愁眉苦脸问道:“三叔,那坑跟土匪的尸体没关系?”
老人摇摇头:“不知道,以前那坑叫债坑,你爷爷在世的时候啊,就不让人往跟前凑。”
马村长疑惑的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恁看俺这次不就着了邪祟了嘛,可吓死俺了。”
二愣子插口大笑:“村长都吓尿裤子了。”
马村长再次气骂:“滚滚滚,笑你奶奶的裹脚布。”
然后对着三叔再次诚恳的说道:“三叔,明天只要先生来了,他说能填,俺就填。”
老人叹道:“好吧,你是村长,俺也不能乱点,听你的吧。”
马村长赔笑:“您看您,别说气话,你是俺的亲三叔,侄儿还能和您老站起来比比高低吗?”
小军娘也是一脸的赔笑:“三叔,俺两口子绝对尊敬您老,您可别多想啊。”
老人扶着桌子颤巍巍的站起来,摇摇头:“三叔没有责怪你们的意思,行了,你们能将小军照顾大就成了,三叔没儿没女,你俩懂这话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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