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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大皇子、三皇子与四皇子的年岁,也确实到了可以纳妃的时候,这件事自然全凭陛下定夺。”
大皇子柳冠全因腿脚残废不便上朝,因此从不参与朝政,朝堂上只有柳中捷、柳振直与柳伴溪三位皇子而已。
其余人都笑了起来,封王纳妃,自然是一件喜事,没有什么理由不高兴。
但柳中捷却被震惊到了,久久无法平静。
“父皇,儿臣想请父皇,晚几年再给儿臣封王。”
柳中捷赶忙跪在了殿前。
“哦?中捷,你不想有自己独立的府宅与基业么?”
柳中捷忙叩了个头:“不瞒父皇,儿臣做梦也想为我大豫劳心劳力,这是儿臣身为皇子应当做的,只是······儿臣年龄尚浅,尚不能像邓将军那样驰骋沙场,儿臣心中始终有愧。
每每深夜,常扪心自问,父皇的一番美意,儿臣岂敢不领?只是儿臣尚无建树,不敢如此早便封王纳妃,还望父皇再给儿臣一些时间,让儿臣切切实实做些实事,能当之无愧地封王建府。”
柳汉洲笑了起来,柳中捷平日里时常自负,今日能说出这种反省自己的话,确实让他很是欣慰。
柳中捷偷偷给柳振直施了个眼色,柳振直便会意了,也跪了下来:“父皇,儿臣也请父皇收回成命。
儿臣生来愚笨,承蒙父皇不弃,精心教导。
在政事上,儿臣的建树还没有三哥的多,三哥都受之有愧,儿臣更不敢有非分之想。
还求父皇也给儿臣一些时日,让儿臣再成长历练一番。”
柳汉洲笑起来,这可是怪了。
他明明记得,几年前第一个封至霖时,除了伴溪,他们兄弟三个没有一个不露出羡慕的眼神呢。
怎么今日真的要封王时,反而这般扭捏了?
“那你们意下如何呢?”
柳汉洲看着众臣。
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诸臣哪敢随意插手陛下的家务事呢?纷纷不言不语,让柳汉洲看着又好气又好笑。
“伴溪,你认为如何?”
伴溪想了想,站了出来:“父皇,依儿臣看,大哥、三哥与四哥也确实到了该纳妃的年龄,他们早些纳妃,也可让柳家子嗣繁盛,有利于我朝兴旺。
不过既然三哥与四哥此刻觉得受之有愧,父皇可以让他们在朝堂上多呆两年,实现他们的抱负与志向,到时候,三哥与四哥就当之无愧了。
因此依儿臣看,父皇可赏赐三哥与四哥贤良女子相辅,封王的事情可以暂且不急。
至于大哥,在皇宫里也是深居简出,时常打不到照面,儿臣想大哥应该是不会反对封王纳妃的。”
柳汉洲笑了起来:“那好,就依伴溪说的去做吧,传朕旨意,封大皇子柳冠全为永泰王,封地在赤州,让他把他宫里使得顺手的人都带着一同前往封地吧。”
下朝的时候,柳振直怯怯地问:“三哥,你刚才······”
只见柳中捷黑着脸,一言不发。
直至走出了议政殿外,柳中捷放眼四顾,确定再也没有人时,才低低地说:“你真是个笨脑筋。”
柳振直自然摸不着头脑,还挠了挠头:“三哥······”
“不过你也算聪明,至少看得懂我的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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