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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从浴室做到客厅,又到餐桌上,之后在床上滚,最后叶季安跨在梁逍身上扭着腰杆,差点昏过去,郁闷没了,只剩通天的快活,头脑里噼里啪啦的那几个瞬间,他趴下去把梁逍往肋骨里抱,想的仍然是,你是我的,你以后,可得永远都是。
放纵的后果就是次日早晨的悲惨。
叶季安照例早起十五分钟,穿上衬衫做三明治,忽然感觉不是很对,胸`部刺刺挠挠的不太舒服,他就撂下切了一半的西红柿,跑到旁边的厕所里撩开衣裳对着镜子瞧。
可怜的两个乳头已经肿得老大,呈现一种脆弱的红,像是随时要破皮。
这怎么经得起衬衫磨呢?况且据梁逍说,自己那文身都能偶尔透出来一点,万一这玩意被人看见了怎么办?
叶季安暗暗抽了口气,认命般拿了两条创可贴给自己贴,对着镜子捋平乳头上的贴纸,这动作还是比较难堪的,偏偏梁逍这会儿洗漱,偏偏要用这个厕所。
他挨在叶季安旁边,看得眼睛都直了,不出声,就是帮叶季安系纽扣,还要抱他。
“要迟到了……!”
叶季安钻出去继续做三明治,说实话,他是在提醒自己。
因为他刚刚陷在那副臂弯里,甚至产生了请假不去上班的想法。
这也太危险了吧。
幸运的是,他们赶上了那班极限地铁,再晚一班就注定来不及晨跑的那种。
那天上午的工作也还算顺利,当然,是除去叶季安被胸口那两块东西弄得不自在,老得按捺住溜厕所调整的诡异想法之外。
午休前几分钟,他滴了两滴眼药水,双目雪亮地往玻璃墙外看,当然是去看梁逍。
只见那人被几个同事围着,男女都有,聊的不像是工作,但是侧脸看起来是在皱眉,微微点头,有些不愉快的样子。
也许是第二天的团建吧?顶风暴走谁能愉快,叶季安也太没放在心上。
午餐两人吃的是两条街外的新疆手抓饭,梁逍也是寻常模样,还定定地盯着他,不怀好意地问他需不需要新的创可贴,说自己带了替换装,弄得叶季安怒吃四串红柳木大肉串。
下午梁逍倒是消失了一阵,大约半个小时,叶季安不记得他手上有什么要出外勤的工作,不过也许是被哪个领导叫去聊天了,作为新人,杂事就是多。
大约三点半,梁逍拿着一只文件袋回来,在工位上坐了一会儿,大约又是半个小时,叶季安的邮箱就收到他新完成的报告,正浏览着呢,房门一敲,进来的还是梁逍。
叶季安看着他手里的牛皮纸袋,“打出来了?我看没什么要改的了,放桌角就行。”
“不是。”
梁逍笑意盈盈,把那纸袋往他眼前递,“前辈现在就拆开看看,是加急的。”
叶季安接过,仔细一瞧,纸袋表面什么都没有,更没有加急文件的印章,他撩起眼皮,狐疑地瞧了梁逍一下,那人还是那副胸有成竹的神情,勾勾下巴要他快看。
里面是两张印着集团标志的稿纸,摸起来很光滑。
纸张却是倒着放的,他拆开袋封,抽出来一截,正好看到落款,居然还是毛笔字迹,日期就是今天,日期上方是个名字,还盖了印章。
朱红色的篆体下面,三个狂草大字,隐约可以辨认出来:储云飞。
叶季安捏紧那个页脚,竟然不敢往外继续抽了,傻傻地张着嘴,望着梁逍。
这个签名,他只在极少数场合见过两眼,平时自己做的项目基本上是无法涉及的。
那是他大老板的名字。
“……董事长签的?刚才?”
叶季安把那文件袋倒扣在桌面上,颇有些神经紧绷,“先给我剧透一下,我怕我发精神病,好事还是坏事……你知道吗?”
梁逍垂睫微笑,淡淡地瞧着他,“我觉得算是好事。”
叶季安又把那纸袋捏起来,“那我看了!”
“看啊,前辈不用怕的,”
梁逍两手撑在桌沿,往前倾了倾身子,“对了,如果哪个字写得太潦草,我来翻译。”
叶季安再度压下心里那点狂泛的将信将疑,他心说,翻译?这小子是熟悉内容还是熟悉字体?毕竟梁逍的中文写得也着实不怎么工整,也许潦草之间有什么共鸣。
但他也没问出来,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为一点事扭捏半天更不是他的风格,叶季安唰地一把抽出那两张稿纸,丢下牛皮纸袋,眯眼看起那些字迹。
只见正文写得比落款还要豪放,寥寥几行写满了两页,因为有几个字比拳头还大。
却又是正经行草,不是胡划拉一气,抬头也好好地写了,对方称他为:季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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