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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崖上的风很猛烈,更夹带着海水的气息。
阴云流动着,细碎的一点光芒落在老态龙钟的地面上丝毫带不来一点儿慰藉。
一座破败不堪的小教堂废墟就矗立在悬崖边缘,而就在小教堂的面前,是凌乱的墓园。
歪斜的墓碑倾倒在沙土与碎石间,零星的杂草装点着它们,却也遮蔽了墓碑上的名字。
这里几乎无人祭扫,它们更像是守望海滨的老水手,可以缅怀的也只有消逝于天际的古老歌谣和随着群鸥飞向远方的昨日激情。
小教堂的阴影不规则的延伸着,它们很快笼罩住了陈宇、康斯坦丁和若有所思的墨菲斯。
抬头间,能看到生锈的老钟挂在奇迹般还没有腐烂脱落的吊绳里,它或许更希望来个痛快的,而不是永远就这么无聊的晃悠着,等着根本不会出现的人来将其再度奏响。
陈宇推开了小教堂歪斜的木门,在潮湿发霉的味道中走进几乎无人察觉的历史之中。
一种奇怪的感觉萦绕着他,就像是整个不列颠正在发出无比渴求的召唤。
“我以为这会是一场盛会,map。”
康斯坦丁叼着烟站在椅子尽皆成为破烂木板的地面上说道。
微弱的阴沉光线透过垮塌的穹顶洒落屋内,六个人于阴影中沉默的站着。
一个穿着深蓝色西装的男人在还未垮掉的讲经台前双手插兜的站着,他咧嘴一笑,八撇胡上扬间,露出洁白的健康牙齿,“兵在精而不在多。
我以为你理解这个再简单不过的道理,毕竟我们不是要发动一场战争,而我们只有你一个下三滥的骗子就够了,剩余的那些混迹街头的盲流子能滚多远就滚多远。”
陈宇曾通过心灵感应看到过map的真容,这个说话的毫无疑问就是他。
“如果是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康斯坦丁针锋相对的奸邪一笑,而后眼珠子转向了一个不知道从哪儿弄到完好椅子的黑色短发中年女人,她穿着黑色的长裙,优雅的落座着,身后一个魁梧的男人保镖般的伫立右侧,冷眼旁观。
“克拉丽丝?”
康斯坦丁挑了挑眉毛,“真是难得一见!
我以为你不会有兴趣……”
“别那么亲昵,约翰。
我们已经分手了,而我在海格特公墓扒下你的裤子时就知道这个结果。”
女人微笑着,那笑容胜似毒药,她眯缝着眼睛将狭长的烟嘴放到唇边吸了一口,喷吐着烟雾时看向陈宇,“这位小哥就是map提及的那位救世主吧?”
陈宇想起了这个女人的名字。
克拉丽丝·萨克维尔,活了很久,极有权势,她也是康斯坦丁的前女友之一。
身后的男人是艾尔伯特,克拉丽丝的管家,曾是在伦敦权倾一时的科雷兄弟帮派的御用魔法师。
两人关系非同寻常,生死与共的那种。
而且,他们全是首屈一指的魔法师。
“我从未这样想过,因为这个称呼很傻X。”
陈宇平静地耸耸肩,“我觉得没必要彼此试探了,map,你是主持人,也是在我们之间拉纤的那一个。
免了开场白,直入主题,我觉得你们没有时间可以浪费了,如果你们还想要再多活一个世纪的话。”
“map,你没有说这个小子这么狂。”
一个傲慢的瘦削男人穿着笔挺的西装背手立于早已只剩下半个头颅的耶稣圣像下,“而且你用了‘你们’,就好像你并不在其列一样。”
全是西装革履,这简直更像是帮派大佬儿的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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