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竺年还来不及说什么,就见他们熟练地挖坑、搜索、埋尸,甚至还把地上的战斗痕迹处理得干干净净。
糕东家觉得费解:“你们……平时出去也经常遇到这样的事儿?”
为什么动作如此熟练?
见到死人都不怕的吗?
是他小瞧了危险性,以后是不是出外勤要多发点补助,关键是得再多配点保镖?
掌柜和伙计们憨厚一笑:“倒也没有。
就是咱们东风号,本来做的就是这样的生意嘛。”
另一个掌柜觉得他说的有歧义,赶紧补充:“我是说,咱们做匠人的,做别的不行,做这个还不行吗?”
说完,觉得这话也不怎么对味儿,但反正意思到了就好。
朱小飞沉默地听着,差点翻白眼。
此时他紧守沉默寡言的人设,把几匹军马交给相应的人骑。
剩下两匹救不回来的直接砍成小一点的块,同样挖坑埋了。
深秋的小城外,野风像是贴着地吹过来。
浓重的血腥味顷刻间就消散干净。
重新上路,竺年策马让开一点朱小飞:“你臭臭的,别靠过来。”
这家伙打包了几条马腿,血都没放干净。
竺年嫌弃得不行。
朱小飞苦于无法回怼:“啧。”
他身上又没沾到血,马腿都放在车上,不就是蹭到点马身上的味道嘛。
又不是谁家的马都和雪鸦一样,天天搞得比人还干净。
他自己身上都还一身灰呢,怎么就不嫌弃自己脏脏的?
其他人看不清刚才交锋的细节,但是对朱小飞这么个小个子,挥刀切分马腿的动作记忆犹新。
实话实说,作为东风号的人,许多掌柜和伙计也有一身做活的本事,知道自己手头的工具比一般的要利索,但那么大一匹马,还是战马,切起来怎么能像切豆腐一样?
几个认识朱小飞的,暗自嘀咕:怪不得东家带朱小飞不带别人呢,手头确实有真功夫。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队伍就不能再像之前那样走了,也不进城找住宿的地方,在竺年的带领下日夜兼程,完美避开各种哨卡、城镇,等回到京县东风号总部的时候,一群人灰头土脸。
在城门口,竺年还遇见了一个纨绔朋友,愣是半天才过来打招呼:“你这是怎么了?”
竺年黑着脸:“别挡道,碍着我回家洗澡。”
纨绔不让,还往马前面站了站,立刻感觉到马奇怪的高度,侧开身绕着雪鸦转了一圈,激动地声音都在抖:“好啊你个皋少!
我说你不带兄弟去哪儿了!
原来是弄了这么个大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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