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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何忽然就这样感情用事起来。
只是一想起谢荀那完全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只当自己是铜制铁打的态度,她心里就又是气,又忍不住有点心疼他。
“你以为你是石头里蹦出来的?摔不疼,打不坏吗?”
“你自己不当回事,可有想过旁人会怎样担心?!”
妙芜越说越气,小脸涨红,忽然怒吼出声:“谢琢玉,你这个大槌子!
!
!”
谢荀凝眉审视她,目光复杂,过了会,忽然轻笑出声,接着便似水坝开了闸般,再也收不住,越笑越大声,越笑越畅快。
妙芜像一只气鼓鼓的松鼠,简直气得毛都要炸了。
“你还笑?”
谢荀侧过身子,右手握拳抵住廊柱,将额头轻轻靠上去,笑声渐收,双肩微颤。
“不许再笑了,再笑我生气了。”
谢荀侧首,一双潋滟的桃花眼中风流蕴藉,眼尾上翘,弯出一个温柔的弧度。
“那就去看大夫好了。”
那就、去看大夫、好了。
妙芜双眸微睁,一时间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她面上乍然露出一抹喜色,迎身上前,“真的?”
谢荀顺手揽过她一边肩膀,双手锢住她双肩,推着她往前走,一面走,一面带了点戏弄的意味询问:“你怎么气成这样?”
“你知道自己刚刚看起来像什么吗?”
妙芜闭口不答,心里直觉谢荀嘴里说不出什么好话。
“像蟾蜍。”
啪——
妙芜抬手,毫不留情地往谢荀手上拍了下,朝他翻了个白眼。
“讨打呀。”
谢荀伸手掐住她脸上的软肉捏了捏,笑道:“长本事了,敢对自家兄长动手?”
“别掐我脸。”
“你脸上肉这么多,不用来给人掐,要用来做什么?”
“胡说,我脸上哪里肉多了?”
……
二人打闹间,就到了一处僻静所在。
柳悦容站在院墙下,抬头看着墙外的天空,身边跟着一具呆愣愣的小飞僵。
谢荀看了妙芜一眼,妙芜便自动停下脚步,招招手,把那具小飞僵也唤了过来。
谢荀径直走向柳悦容。
他先前虽是在妙芜面前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可心底到底是有几分相信的。
他曾在父亲的书房中见过母亲的小像,容貌与图册中的女子十分相似,想来当是同一个人。
那图册中二人同画,又都同姓,且容貌相似,若说不是兄妹,实在难解。
而柳氏悦容,正是十九年前萧氏魔头座下右护法的名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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