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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言又止,欲语还休,她自以为做的很好,做出泫然欲泣的模样。
沈昀神色复杂地看着演技拙劣的秦星澜,将她环抱他腰的手扒拉开,扶起她道:“王妃何事?”
秦星澜站直了身子,从袖子里抽出一条绢帕来,细指卷着帕子一副委委屈屈的模样,道:“臣妾初来乍到……罢了,想来方孺人不大喜欢臣妾……”
珍珠与玛瑙瞪大了眼睛望着秦星澜的侧影,仿佛第一次认识这个人一般。
沈昀挑了挑眉,饶有兴致地问道:“王妃大可说说看。”
秦星澜实在做不来温婉柔弱的样子,然而此刻是赶鸭子上架,不得不做了。
她心里正想着该怎么说,一旁的方画看不下去了,她还没见过比她还作的。
方画走上前对沈昀道:“殿下,分明是王妃方才让妾身跪下……”
“方孺人,你怎么这样说呢……”
秦星澜瞪大了一双凤眸,仿佛听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事情,颤颤巍巍地伸出玉指指着方画道,“是方孺人自己说的……”
说罢,她转头去看身后的珍珠和玛瑙,珍珠与玛瑙会意连忙点头。
林思婉想了想,轻声道:“想来都是误会。”
方画柳眉倒竖,一双美目瞪了林思婉一眼,道:“林侧妃,她唤你一句‘姐姐’你便昏了头了?你今日替她说话,往后……”
“好了,”
沈昀冷了神色,淡淡地打断了方画的话,“吵什么。”
方画向来性子直率骄横,沈昀也一直随她去,甚至很欣赏她直来直去从不拐弯抹角,今日沈昀如此明显地偏向秦星澜,令她很是恼火,她忿忿地哼了一声,丢下一句“妾身身子不适,告退”
,转身离去。
秦星澜用帕子遮掩着挤不出泪的眼眸,偷偷地瞄了方画离去的背影一眼,震惊了。
沈昀好歹是个王爷,王府的孺人竟然敢甩脸色给他看?转身就走?这得宠成什么样啊?她原以为沈昀是断袖,定然是只喜欢男人的,看他这么宠方孺人,似乎又不是这样了。
秦星澜本就不大的脑仁陷入了沉思。
沈昀道:“王妃既然已收拾妥帖,那便进宫去向父皇母后问安吧。”
言罢,他抬步跨出了门。
秦星澜反应过来,连忙跟着出去了。
林思婉目送二人离去,原本含着一丝温婉笑意的唇角放了下来。
她原本听说齐王向建元帝请旨赐婚,对方是永定侯府的嫡女,她想他是要利用对方的圣眷抑或是为了留做要挟。
可昨日新婚之夜,齐王在书房歇了一宿,又似乎很不喜这位王妃,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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