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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那队金军,一个个鲜衣怒马,压着一群花枝招展的女子,李兴压低了声音:“他们抓了城里的妓女……”
秦大王一看,果然有个依稀面熟,仿佛还曾陪自己喝过酒。
“妈的,鸟金军如此猖獗,我们何不干他一票?”
“大王不可,这里临近军营,我们寡不敌众……”
“鸟的,怕他作甚?”
“要是惹上他们无法脱身,就救不了夫人了。”
秦大王立刻噤声,只恨得跺脚:“鸟金人,怎能如此猖獗?”
心里更是慌乱,要是花溶落在他们手里,可就万万生不如死了。
议和的气数已尽二人气喘吁吁地停下,花溶道:“姑娘,你快回家,不要一个人乱跑,太危险了……”
她欲言又止,小声道:“实不相瞒,姐姐,我是要外逃的,可是城门外有金兵,逃不了,又跑回来……”
混乱中,女子的头巾已经跑掉,两颊通红,花溶一细看,才发现少女明眸皓齿,花容月貌,十分娇艳。
如此一个女子流落在大街上,其危险真是可想而知。
“姑娘,你家在哪里?”
女子扭头看刚救了自己一眼的岳鹏举,缓缓低下头:“多谢二位相救之恩,我叫婉婉,和家人走散了,现在没法回去……”
花溶有点为难,此时,自己和岳鹏举都无去处,能怎么安顿她?婉婉凄然一笑:“我和仆人走散,他们会来找我的,就约在这里……”
花溶松一口气,只见远处跑来二人,气喘吁吁地一左一右护住少女,低声催促她快走,看气派,非常大的样子。
婉婉却很有礼貌,向二人行一礼:“多谢。”
“不用,就此别过。”
婉婉看看花溶,又看一眼岳鹏举,红了脸,被仆人一拉,转身走了。
岳鹏举也道:“姐姐,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赶紧走……先出城再说。”
“好。”
二人好不容易随着混乱的人群从缺口的西城门逃出去,再跑得十几里,只见前面几间房舍,都是七零八落,显然已经遭遇了无数的洗劫,早已空无人烟。
二人在一个连地皮都被撬起来的院子里停下,坐在一个石板上想找些水喝。
稍作停留,门外又是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二人几乎夺门就逃,却见外面不过是两三便衣的金人,为首的,依旧是金兀术。
金兀术呵呵大笑:“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哈哈,不对,姑娘,是有缘千里来相会……”
花溶四处看看,确定只得他两三随从,心先放下了一半:“狗贼,你……”
“姑娘,实不相瞒,这几天,本王子一直在微服寻找你,同时查看东京内外地形。
你们大概也看到了,在搜刮百姓上,宋军和金军有得一拼,战争的残酷就是这样,你还口口声声护着你那个即将亡国的大宋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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