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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必说。”
司危道,“也别想跑。”
同样是禁足自己,另一位清江仙主说出来的话,明显就要顺耳许多。
凤怀月原本打算看在三百年的面子上,对这位瞻明仙主好一点,但很快他就发现,并不能好,因为只要稍微给对方一点好脸色,立刻就会换来一阵授受不亲。
他手忙脚乱捂着自己的衣襟,差点扯起嗓子喊救命,最后没有成功喊出来,并不是因为不想喊,而是因为没法喊。
司危咬着他的唇瓣,又将舌尖送进去,凤怀月拒绝不得,简直五雷轰顶。
房间里暧昧的水声听得他面红耳赤,怎么亲还能亲出这惊天动静,于是屈起膝盖往上一顶,却被司危一把压了回去。
凤怀月趁机夺回一点呼吸,紧急叫停:“我失忆了!”
司危道:“我知道。”
知道你还亲!
凤怀月没推走他,反倒推出几分欲拒还迎的情趣,扇巴掌也扇得没什么力气,司危咬住那细细的手腕,低眼看着他笑,笑得凤怀月又无语又惊悚,求饶道:“你能不能稍微冷静一些,我又想不起那些往事,现在看你同看路上的张三李四并无区别,假如有个张三不分青红皂白,也这么同你亲热,这事它对吗?”
“不对。”
“那要怎么办?”
“杀了他。”
司危说着,又低头咬住他的唇瓣,哑声道:“那你便杀了我吧。”
凤怀月:“……”
你能不能稍微正常一点。
司危在他耳边问:“那天是谁救了你?”
凤怀月拒绝:“我不想说。”
司危道:“你不说,我也能查出来。”
凤怀月心里一紧,这回他终于将人推开,坐起来警告道:“他是我很好的朋友!”
司危一笑:“是很好的朋友,为何不肯说?你也知道他心里有鬼。”
凤怀月噎了一噎,道:“总之这事我会自己问,不用你插手,他将我照顾得很好。”
“满身伤病,毒虫噬体,灵脉虚浮,也叫好?”
司危将手按在他单薄的背上,不悦道,“过一阵,我自会替你将这些七拼八凑的灵骨全部换掉。”
凤怀月听得汗毛倒竖,他并不觉得自己现在的骨头哪里不好,更不准备让对方换。
司危掌心慢慢抚过那道被自己挖出来的伤痕,稍微一顿,又将他翻过来,低头隔着衣服继续去亲。
凤怀月僵着一动不能动,又想起余回在离开之前说的话,脑子有病,现在看起来,好像确实不太正常。
他被迫陪他一道午睡,司危先用掌心遮在他眼前,又像逗小猫一般,用指背去蹭那消瘦的脸颊。
凤怀月实在没辙,连装睡也不安稳,最后只能扯过被子愤愤捂住头,司危低声笑,将下巴抵在他的发间:“睡吧。”
凤怀月还就真的被哄睡了,也不知是三百年前的本能,还是瞻明仙主会念咒。
阳光被竹林遮去大半,洒进房间时,就变得淡而温柔。
司危将被子轻轻拉下来一些,好让他呼吸得更顺畅些,又心满意足地看了一阵,方才起身离开卧房。
“看好。”
“是!”
院外弟子低头领命。
彭府另一侧,红翡正在将几枚果子当成球来抛,听到身后屋门响,便急忙转身去看。
她原以为来的又是那些彭府弟子,却不想会在一片逆光中,突兀地看到瞻明仙主本人,顿时心里一惊,她虽在黑市中见过许多世面,血腥的有,残暴的有,但还是比不过眼下这份威压,便将果子一把抛回盘中,规矩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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