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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可是要搭上性命的,只有天残九法才能克制千毒宗修习的功法,七王爷既然入了千毒宗,成了宗主,那他定是会千毒宗不外传的荼神术的,我需要做足准备,反正我已经等了很多年了。”
他生生看我一眼,眯着琥珀色的眸子笑得杀气腾腾,给了最后一句话:“不管你答应不答应,我都麻烦我那两位兄长,去治疗花繁体内的积毒了,毕竟要你亲手废了他的筋脉,断了他的骨,未免太艰难。”
我嗤笑声,点点头道:“我把命搭上去就是了,别想让我欠你人情。”
我说完就走,总算明白了自己师兄是怎么栽进去的,一个为美色所惑肆意妄为,一个心思深沉满腹算计,得,这两人在一起是为民除害了,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白江清把我算计得死死的,从我天家和七王爷的新仇旧恨,再到花繁,我不怎么在乎旧时恩怨,跑去个人恩怨不谈,七王爷也称得上枭雄一个,若不是他没造反的心思,这天下早该易了主,赫赫有名的镇北大将军,入了江湖混的风生水起,搅乱江湖秩序,暗地里杀了武林盟主,敢假传圣旨对江湖下刀,还是名满天下的断袖。
可无一人敢说什么不是,徒增风流韵事罢了。
我真搞不懂七王爷是为了什么,权力和天下于他手边唾手可得可他不要,为何他一个劲儿针对白江清?我漫无边际的思索着,无意脑补了一出烂俗的我爱你却求之不得,所以我要杀了你的烂俗戏码,我走回原来的地方时,我师兄已经捡好碎片了,他看见我,便道:“刚好,你去砍竹子,喏,都怪你把竹椅砍了,我还要重做一张竹椅。”
“放心吧,我们计划那么久,就算要赔上性命,也是赔上我和白江清的,反正他死了,我也活不成。”
他眯着桃花眼笑,顺手抓乱我头发,道:“年纪轻轻的不要摆着张死了人的脸。”
“七王爷为何要针对白江清?”
我问。
“因为他身上的长生蛊,长生蛊可是什么毒什么蛊都能解的,只是要以着人的血肉喂养,还要天材地宝压制着,防着毒发,成虫之日,以身饲蛊者身死。”
他的声音压得极低,有股咬牙切齿的意味在。
“就算是皇帝,我要要杀了,何况区区一个七王爷。”
他嗤笑,漫不经心的那种,桃花眼冷着,少见的杀气腾腾的模样。
“你当七王爷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么?”
我揉揉作痛的额角,指指树下,道:“我去睡会儿。”
那房子不大,就算有床,也是我师兄和白三公子睡的地方,我还是在树下睡一会儿就好。
我师兄应了声说好,我便靠着树睡了,等我醒来时身上多了件衣服,刀枪不入水火不侵还冬暖夏凉的天蚕冰丝,熟悉的黑色,该是我师兄的,旁边隔着百避丹,三丈之内虫蛇不入,我那师兄难得体贴,那体贴的功劳要匀七分给白三公子。
暮色浸了满山,远处的青山妩媚,暮色烧灼得太美太浓烈让我想起不该念的人,白江清回头,随手捡了片草叶夹在书里,道:“醒了,走吧,该吃饭了,委屈你两天,后天就下山了。”
“没事,荒山野岭我不是没呆过,我们去哪里?”
我跟着人走,一身骨头噼里啪啦地响,我睡得时间太久,反倒疲倦得厉害,眼皮子都快挣不开。
“带你去见一见墨公子,他在山上住,有些远。”
他的步伐轻盈,不像是病弱之人,青衣的影晃荡着,背后背着个竹篓,看见蘑菇药草野菜水果之类就放进竹篓里,边走边跟我讲解,有只松鼠跳的时候把一截树枝压断,他跳了一下捞着松鼠的大尾巴,把那懵懂的小东西按到我手上,我看看手里的小东西摸了摸那毛茸茸的脑袋,可那小家伙很不给面子地躲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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