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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那几个儿子还真没几个及得上他哪怕五分!
因此他才忧虑,担心一旦他甍逝,三大家反噬,皇权旁落。
所以在他有生之年,抓紧兵权不够,还要最大程度地削弱三大家的势力方才放心。
而马青“叛变”
,表面看来只是聚拢兵权,耿家却或多或少地受了影响。
削三家势力,这只是个开始。
若奕家当真承认给皇后下毒,第一个倒的,便是这三大家之首!
晏玺又开始咳嗽,对晏倾君的问话不置可否,只是喃喃地道了一句:“奕子轩不是珣儿。
你看得出朕的打算,他同样看得出,不会轻易上当。”
晏倾君低眉敛目,笑道:“此事无需父皇操心。”
“哈哈……好一个无需父皇操心的倾君公主!”
晏玺笑得双眉发颤,语气里毫不掩饰对晏倾君的赞赏之色,看着她的眼神却是淡淡苍凉,“可惜……终究是个女儿。”
晏倾君垂首,沉默半晌后才道:“至于第三件,父皇,倾君想知道父皇与母后的过往。”
晏玺面上的笑渐渐凝固,盯着晏倾君的眼神愈渐尖锐,透出寒气来。
“母亲是在十五岁那年入宫,否则她身上白氏擅长的东西何处学来?”
晏倾君平静地道。
这便是上次她突然想到的问题,可是……
“可是我十岁时母亲无意中与我说,与父皇相识二十年了。”
晏倾君正视晏玺,问道,“二十五岁的母亲与父皇相识二十年,可见母后在五岁时便结识父皇。
倾君想知道母亲的身世。”
普通女子,如何在五岁时结识皇族,且就此结下不解缘?
晏玺眸子里的暗光突然快速地闪烁起来,如同深海里的暗潮,汹涌澎湃,表面却仍是一片平静。
他笑了笑,笑容苍老,显得有些憔悴,低喃道:“你十岁时,她便与你说过,与我相识二十年了?”
晏倾君不解地拧眉,晏玺居然不知道?
“你去找吧,最好……她还活着。”
晏玺倏然起身,咳嗽了两声,背着手,走了。
晏倾君敛目,这条线也断了,那便只有等祁燕了。
皇后中毒一事,皇上并未交给案审司,而是亲自调查。
尽管每日都会召“太子妃”
问审,“太子妃”
却是拒不认罪,皇上下令,重新彻查此案。
晏倾君从昭华宫里出来,在天牢门口见到了奕子轩。
他站在石门边,轻薄的阳光倾洒而下,淡蓝色的兰花印纹仿佛散着幽幽花香,腰间的五彩琉璃珠熠熠生辉。
天牢内暗不见天日,天牢外□盎然。
光明与黑暗,一线之隔。
奕子轩就站在那一线之间,微眯着眼,淡淡地看着慢慢走近的晏倾君。
晏倾君微微笑了笑,紧贴在面上的人皮面具有些干燥,使得脸上生出些许细纹。
她同样淡淡地看着奕子轩,一点点走近,到了他身侧,低声问了一句:“落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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