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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鲁的臭男人!
沈宁紧紧地抱着他,努力想尽快适应这份不适。
喜床摇晃,难耐的呻吟逐渐变成了低吟娇喘,一只玉手抓住一角床单,一只大掌旋即覆了上去,十指紧扣。
一夜颠鸾倒凤。
第二日清晨,东聿衡在万福的再三催促下起身,看了看疲惫不堪沉沉昏睡的人儿,唇角上扬,自枕下拿出一个荷包,取下她脖子上的璎珞,拿出荷包里的阴阳玉为她戴上。
他缓缓下床,将床下白帕抽出,交由等候的万福。
不久,宫中伟出睿妃再嫁之身初夜有红,神女之说再添一桩。
阴暗的天空飘着轻雪,寒风阵阵呼啸,驻扎在阿尔哚外五十里处的景朝大军有条不紊地各自做着指派任务。
阿尔哚原属克蒙,现今属于大景,是一处广阔又寒冷的地方,小兵持矛在黄陵的帐篷外,不由搓了搓红肿粗糙的双手,真他娘冷。
大将军自帐篷而出,小兵忙挺胸站好。
他见将军穿着铠甲,外披黑色大氅,大刀龙雀佩于腰间,英武非凡,崇拜之情再次燃起,他要是有一天能像将军这么风光就好了!
“你们可知韩少侠去处?”
黄陵扫视四周,问了一句。
“回将军,小的看少侠往林子那头去了。”
黄陵点了点头,不紧不慢地往小兵指的方向过去,一路不停有尊敬唤声,黄陵一一应了。
他穿过白雪皑皑的林子,隐隐听得剑气之声,寻声望去。
一袭黑影在林后的平地疾步游走,剑如飞风拂逸。
黄陵见其踏在雪地犹如平地轻灵稳健,剑式精妙凌厉,迭逞自如,猜测这便是韩震的独门武学音劫九空。
他不由在心底暗道一声“好!”
,暗忖若是单打独斗,他怕不是韩震的对手。
韩震自知有人,缓缓收势。
“愚兄来得不是时候,贤弟莫怪。”
黄陵笑着缓步而出。
“黄将军言重。”
韩震穿着黑色长袍,身形单薄,却似不觉寒冷。
他将长剑收回腰间,大步迎向黄陵。
“众将士都去了城中寻欢作乐,你怎地不曾一同前往?”
“我不喜喧哗,去了也是扫兴。”
韩震道,“将军找我莫非有事交待?”
黄陵摇摇头,却是看向一望无际的雪白之地,吐出一口寒气,“贤弟,你觉得这块土地,是由我大景治理好些,还是克蒙之族治理好些?”
韩震与他眺望同一处远方,沉默片刻道:“我不知道。”
黄陵轻笑一声,“贤弟果然侠骨仁心。”
“韩某这把剑,向来以恶人喂血。”
如今却沾了无数克蒙士兵的鲜血。
这一点让他心思极为复杂。
“克蒙三番两次密谋南下,若不将其斩草除根,终将成景朝大患。
贤弟作为,实为大义。”
韩震不语。
“……陵出生在东边的一个小村庄,那时时局不稳,边境时有骚扰,百姓苦不堪言,直至皇朝派人扫平东匪,我才侥幸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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