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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妙人不过十几岁,涉世未深,中了几人的圈套,对这孔春旭如痴如醉,非他不嫁。
二人便敲定了婚事。
未曾想,成婚前一晚,汤妙人便被人按在拓海湖里淹死了。
那时,康城县已经有了鬼新妇的传闻。
房公智当时便一不做二不休,砍去了汤妙人的双足,伪造成鬼新妇杀人的模样。
汤家耶娘想去衙门为女儿深渊,也被房公智设计杀害。
大约两年半之前,房嫣儿找到汤元,自称自己是在不久之前得知此事,心中难安,便将当年的事情和盘托出,又带他去见了那媒婆。
汤元这才了解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康城县衙门,灯火通明。
烛光日昼,照清了每一个角落。
鬼新妇案的一干人等,皆被连夜押解至县衙大狱。
天刚晓,衙役便来禀报,所有人都招了。
“阿简,你是怎么想到,凶手不是同一人的?”
许一旬换好衣衫,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你想想刘公村的那个案子。
沈确父子可以借着鬼新妇案作文章,那为何康城的鬼新妇案不行呢?”
茶水咕嘟咕嘟冒泡,“你可还记得苗夫人t?说的话。”
许一旬摇了摇头。
夏惊秋道:“苗夫人说,来好几波人想要取走苗广义查出的线索。
有的偷,有的抢,有的骗。
我原本以为是同一波人,来了几次。
现在想来压根就是不同的人在打苗夫人的主意。”
“房嫣儿接近苗夫人,估计也是为了线索。”
“你们两人越说我越糊涂了。”
许一旬盘腿坐在案几旁。
“我且问你,此案最大的疑点是什么?”
夏惊秋问。
“六名死者之间毫无关联,全然不知鬼新妇杀害她们的理由。”
“杀人的原因不一样,自然……毫无关联。”
娄简端着茶盏道。
“那我就不明白了,锁匠家的姜也、优伶倪令歌、豆腐西施孟宁为何非得死?”
许一旬问。
夏惊秋拿起口供,叹息道:“房公智供述,是为了坐实鬼新妇残害新娘的事实,毕竟没有人会无缘无故推翻公认的事实。”
“太混账了,为了掩人耳目竟然能做出这么丧心病狂之事!”
许一旬气不打一出来,“他是将那些女子的性命当做了戏玩吗?”
许一旬咕咚咕咚猛灌了几口茶,“那贺穆先也不是个东西。”
“贺穆先招供,贺夫人是其所杀。
杀人的原因是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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