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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果真是变了。”
钟蔚卿摸着头的手一顿,随后眼神一空,像是想起了什么,“你娘亲曾请无尘道人算过一卦,说你这命格,置于死地而后生,我从前不信,可如今你的确像是改了性子。”
闻言,钟令怀与蔺池双皆是一愣,钟令怀自知这算命的没有说错,的确是原身死了,这才有了他,他的确是与原主不同,原主平庸不出众,可换上了他,一切终究是会变得,钟令怀即使不想比较,可他自己估算了自己的能力,怎么也是比他两个弟妹总来的高些。
“父亲,经逢大难,脾性多少会有些改变,就像父亲,从前总是爱戴着鼻烟壶,现如今,不也戒了吗。”
钟令怀无法去解释自己的来历,只能将自己变了的原因归结于钟家落难。
“罢了,罢了,总归是变了才好。”
钟蔚卿见盖在长子身上的薄衾微落,侧身挡在了蔺池双面前,将滑落的被子扯了一些上去。
“王爷,罪臣膝下就二子一女,如今只有无双留在此处,希望王爷看在罪臣祖上几代皆是忠臣的份上,可以宽恕无双一面,让他有个栖身之地。”
转身掀袍跪在了地上,钟蔚卿这一生,跪天跪地跪祖宗跪君王,从未跪过别人,如今为了钟令怀,跪了自己的女婿,哪怕蔺池双听不明白,亦或是装傻,钟蔚卿都希望自己这个长子,可以不卷入宫廷纷争,能苟活于世。
“父亲,你做什么!”
钟令怀想起来扶起钟蔚卿,猛的一个动作,又牵扯到了伤口,额上冷汗层流。
从床榻之上滚了下来,扯着钟蔚卿的衣角,“父亲,不能跪,儿子不值得。”
文人多傲骨,对一个傻子下跪,钟令怀一个外来的入侵者,都忍不住想哭。
他父母在大学之前,也是这般为他操心,还好,还好,现代的自己还有一个弟弟可以为他们养老送终。
“好,好,好。”
钟蔚卿将人搀到了榻上。
“你们这般,好像本王是个坏人一样。
哼,不理你们了。”
蔺池双气冲冲地走出了门,门板被带的噼啪响,不知情地还以为是哪家在拆迁。
如今钟家的奴仆已经被遣散地差不多了,整座钟府十分空荡,几乎碰不见人影,钟家直系都在忙着整理行囊,对于他们来说,也许尽量少接触自己这个还留在云中的亲人比较好。
不然引起猜忌,又安得一个罪名。
“给本王盯着钟蔚卿和钟令怀,还有明日暗中派人护送钟家一行人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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