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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我。”
盛君殊呵斥。
衡南立刻像看着法西斯一样紧张地看着他,带着不得不屈从的畏惧,难以掩饰的恐慌和耻辱。
然后盛君殊低头亲了她的唇。
衡南发出了一声很细微的哼声,像是久旱的秧苗逢了场及时雨。
盛君殊心中一动,反手拔掉桑剑,抱起她。
这大概是他有史以来最疯狂的一次。
夜晚的风很大,鼓进来,带着干燥的热气,帐闱始终在未曾落下,粘稠的血散发着腥甜的铁锈味,也许蹭在衡南身上,但那也阻挡不住什么。
衡南被架在半空中不上不下,只能拿指甲挠他手臂,用犬齿加深他脖子上的伤口,但这点疼痛完全被过滤在外,豆大的暴雨持续地落下,越积越高,无法阻挡。
衡南想到了蟹,被五花大绑的那种。
她挣脱不了,绑得很痛,反而陷得更深,产生更无法想象的难以预测的后果,这种后果令她恐惧,于是她挣扎,可越挣扎越深刻。
帐闱得杆子被压弯了,整个帐子倾倒下来,纱帐覆在她脊背上,宛如披上一层圣洁的婚纱,“为
“什么喜欢我?”
盛君殊摸过她被汗水打湿的额头,那应该是间隙,趋于温和,给她时间喘息,“总要有个理由。”
衡南也不知道自己答的是什么,大概是“因为师兄对我很好”
一类的话,总之盛君殊眉眼看起来有些冷。
衡南被翻过去,背对着他,承受着带着罕见情绪发泄的进攻。
其实她怎么样都是兴奋的,她铭刻在骨子里的执念,就是这样卑微的可耻,可是还是有那么些微的惴惴,让她回过头来,悄悄看了一眼。
盛君殊立刻停下来:“不舒服吗?”
还没有说话,已经被抱回原位,盛君殊吻在她颈侧,停了许久,叹息紧跟着溢出:“我叫盛君殊。”
“念一遍。”
衡南半是昏沉半是愉悦,被强行抬起头来,只觉得奇怪:“盛……君殊,师兄,我知道你名字。”
盛君殊没理会她:“岂弟君子之君,逸辈殊伦之殊。”
“君字辈的有很多,但君殊天上地下,只有我一个。”
衡南呼吸很急,脑子里乱成一团浆糊,眼睛眯起,只剩下一种敏锐的感觉,可盛君殊抬着她的下巴不放,强行看着她的眼睛:“你要因为这个喜欢我,师兄才会高兴。”
通常,他从来不在这种时候讲道理。
可是今天除外,如果不说,他这一辈子,永远也无法释怀。
“因为我也是因为这个喜欢你,衡南,我想要的不过一个公平。”
衡南心内震动,几乎与此同时,浪潮自天边,如排山之势转瞬袭来,衡南梗了一下,手脚都被按住,那片刻,水花爆发成漫天银白,眼泪掉了出来。
后头她一路抽泣过来,什么都想不了。
”
别哭了。”
外头的月亮显示天已晚了,盛君殊伸出指节擦她的眼泪,“受不了了?这才到哪?”
直到后半夜,盛君殊觉得不能太过分了,闭着眼把师妹从身上抓下来:“明天还要成婚,留点力气,别睡过了。”
衡南伸手抓着被子,无声地笑了。
随后——一切定格下来,地动山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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