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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是谁。
“中了我的药,想靠着硬撑熬过去,恐怕要吃些苦头哦。”
对方半搂着我,让虚弱得一根手指都抬不起的我靠在他颈窝里,他缓慢而有节奏地拍着我的手臂,明明将一切尽收眼底,却还是在笑,“相公,要阿药救你吗?”
相公是谁?阿药又是谁?他身上的味道很好闻,有点甜,有点苦,带着熟悉亲切的草叶香,我不排斥这个气息,我是药罐子里长大的,我对所有医者天生抱有好感。
原来是这样,我生病了,医生来救我了。
“我……我不是很舒服……”
犹如找到了定心骨,我依偎在他胸前,吞咽着唾沫,艰难地道,“我好热……”
“当然会热啦,不仅会热,还会痒呢。”
他说话像唱歌,好听极了,一边说,一边慢慢地揉我的腰,“要不要脱衣服呀?”
我眼底发热,看不清东西,过了会儿,茫然地摇头。
他并不强迫我,扶着我躺回枕头,自己撑着头和我一起睡下来,伸着手拍我的背,哄我睡觉似的,但我如何睡得着,体内的火烧得越来越旺,背上全是汗,内杉湿透黏在皮肤上,我难受极了,而他善解人意,再次把我搂到怀里,不脱我的衣服,只是手伸进去,贴着我的脊骨轻轻地摸着。
“我不舒服。”
我哽咽道。
他的体温好低,冷血动物也不过如此了,我贪恋这阵凉爽,非但不阻止他的动作,还控制不住朝他贴过去,他笑嘻嘻将我一把抱住,嘴里像模像样叹息着:“相公好会撒娇,阿药的心都要化了。”
下体硬得发痛,硌在他大腿上,他宽宏大量,一点也不嫌弃我,反而一直在吃吃地笑,我又觉得他讨厌起来,只顾着嘲弄我,却不肯帮我脱离这种折磨。
正想离他远些,一声招呼也不打,他忽然伸手就握住了我那处,隔着布料,那种刺激的感受也令我战战兢兢发了个抖,一时不能动也不能再说话,他的手比我大,手指修长灵活,哪怕是做这种事情,也从容不迫得近乎可恶。
也许是错觉,他的声音听起来也似梦魇絮语了:“要我救你吗?”
我喉咙里倒着气,费尽了最后的理智,才没抓着他手腕逼他为我缓解情欲,他一点也不清楚别人为他做的忍耐,还一个劲在我耳边吹风:“你就说一句话,我便来救你,好不好,就一句话……”
我犟不过他,后牙槽紧了紧:“说什么?”
他笑了:“你就说,‘我不为那天的事生阿药的气了’,就说这句。”
“……什么?”
他叹了口气,把我往上提了提,让我更好和他脸对着脸:“就说,‘我们和好吧’。”
我迷蒙着看他,他说了这句话,就不再开口,凝望着我,眼睛闪烁,是那么闪烁着的一双眼啊,把天上的每一颗星星都擦干净放进去,也不会有这般跳动的光彩。
我沉默太久,他按耐不住,手上估着力道紧握着我勃起的阳物,催促道:“我们和好吧,你说呀。”
“我,我们和好吧。”
我面色通红,发音别扭地,“我们和好了。”
头顶传来扑簌簌的声音,在天上有地下无,快要将我焚烧殆尽的快感中,我睁眼看了看。
是一只通体漆黑的乌鸦,站在窗框上,低头注视着我与他。
没错,在我们干这种事的时候。
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玄凤同志。
玄凤大领导。
高贵的主神代理人。
就蹲在边上,聚精会神地看。
看。
一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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