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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也没什么,摊上你这种冒冒失失的个性,什么时候出事都不奇怪,我能帮你分担点伤害……”
话说不下去了。
谢澄看起来快哭了。
“找,找那个毒医……”
他强忍着泪水,一把抱起我就施展轻功朝围墙外去,“找他!
他肯定有办法!”
作者有话说:蛊虫刚刚种下去,还不会立刻开始分担伤害,所以这会儿谢澄的伤只能他自己硬抗了。
以后就没问题啦(愉快“恩……我听明白了。”
被谢澄一脚踹开房门,强行从午睡中唤醒,袁无功披着轻薄的红衫,倚靠在暖炉边,他手里合着一柄乌木纸扇,上面嵌了小拇指大的玉石,映衬得他萎靡的同时,又华贵难言。
待谢澄喘着气告一段落后,袁无功才点了点头,他看向坐在边上自始至终都安安静静的我,眉梢便轻轻挑起,半晌,又转头向谢澄道:“所以你的意思是?”
“你怎么还不懂!
他被我师父下了相思蛊,不想办法立刻将蛊虫逼出后患无穷,你……你这什么表情!
你可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什么是相思蛊!”
谢澄拽着我的手腕,额角青筋迸开,近乎是在咆哮了,袁无功却笑吟吟的,他苍白的脸叫燃着熏香的暖炉烘出了点珍贵的红晕,袁无功柔和地道:“我自然知道何为相思蛊,但我想不通,小秋,为何他中了此蛊,你要这般着急。”
“你傻吗!
相思蛊发作起来是能要人命的!”
谢澄暴怒,手上一个用力,险些没把我捏得骨裂,“还问我为何这般着急,你不着急吗?!”
面对谢澄狂风暴雨一样的气势,袁无功优哉游哉给我倒了一杯茶,他双手撑住下颔,弯着眼笑道:“事主都不急,我急什么。”
谢澄刚要咆哮回去,又想起什么,用力转头望向我,我正垂眼吹去茶面上的热气,听得谢澄艰难道:“是师父逼你,还是你自愿?”
半晌,我放下茶杯,谢澄眼白通红,他始终紧紧抓着我,那样谨慎的态度就像生怕一个松手,我便要消失不见。
“我……”
我慢吞吞地道,“我只知道被植入雌蛊的一方,可以在雄蛊一方生死之际替其以身换命。”
谢澄还没来得及做出什么反应,袁无功却噗嗤笑了出来。
他黑发披散,懒散地靠着软垫,满是爱怜地瞧着我,瞳孔幽深寂静,虽无任何攻击性言语举措,我心底却莫名生出点寒意。
袁无功看了我一会儿,朝我探出手,就在我以为他掌心就要掐上我脖子的那一刻,那泛着玉质光芒的指尖垂下,敲了敲我面前茶杯的杯沿,发出泠泠清脆的声响。
那姿态既亲昵,又险恶。
“不仅如此,小家,那蛊的厉害之处不仅如此……”
我的注意力倏然从袁无功身上被扯开,谢澄的嗓音艰涩极了,他用力抹了一把脸,刚要继续说下去,袁无功开了口。
他甜得好似揉了蜜,语调上扬,若忽略眼底的锋芒,简直如同在对我念情诗:“相公忘记承诺过我的事了吗?”
我顿了顿,说:“没有。”
“那相公没什么想对我说的话吗?”
他这么问了,我在片刻沉默后,说道:“我不会死的,小秋也一样……我会努力。”
“都说了,相思蛊的厉害之处不仅仅在替死上——”
“努力啊。”
袁无功再次打断谢澄的话,他兴味盎然,似笑非笑,捏着自己尖削的下巴,像在思考我话里的可信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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