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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文文冷眼看着他们,手中的剑被他收了起来,一副我已经束手就擒的姿态,亟待如何。
“呵,你既然不认识我谈何来抓我?”
如此对方也不多言了,他已经承认自己就是谢敬丰,那便再好不过,无需他们再四处搜寻,浪费时间。
而既然他肯束手就擒,也好过他们动手了,若是交手伤了人他们倒还不好交代。
“既然如此,请吧。”
说话那人收起了自己的兵器,身后的人却是拿出了一根绳索,静待谢文文上前。
看对方拿住了绳索,看来还是怕他跑了,谢文文也无所畏惧的大义凛然的把自己送了上去,任人缠住自己的手腕,被他们带走。
而在谢文文答应跟他们走的那一刻,谢敬丰是想过冲出来的,可是他发现自己根本出不去。
他推着柜门,可无论如何都打不开,他想起了先前他躲进来的时候谢文文似乎来过,他动了自己的柜门上的锁,他是故意锁起来的。
想到这里,谢敬丰就已经明白一切了。
谢文文从来都没有想过让他们找到自己,让他藏起来是为了躲开他们,如今他还要代替自己被他们抓走。
这些人冲着他来,谢文文冒充了他回去的后果可想而知,被人发现他是冒充的,对方岂不是要因为抓错人而把一切的愤怒都发泄在他身上?如果说被抓的人是谢敬丰,下场都不会好过,更别说是谢文文了。
他想发出动静让他们发现自己,不要带走谢文文,不让他为了自己去面对那些危险,可当他握紧了拳头的时候却犹豫了,他砸不下去,他无法让谢文文所做的一切努力都白费。
他躲在的漆黑的柜子里是谢文文给他的最后的庇护,他用自己的羽翼替他挡下了所有的刀光剑影,自己又如何能让他前功尽弃?他不想让他失望,他要是出去了,他一定会对自己失望的,他对自己那么好,或许,他根本做不到看着自己去送死。
谢敬丰一口咬在拳头上,喉咙里所有的哽咽都被堵住,他在狭窄而黑暗中一个人默默地流泪,饶是哭都不敢发出声音,生怕被人发现,生怕谢文文的努力付诸东流。
他既然不让自己送死,他就不能让他失望,等他出去后,他一定要找人去救他,他一定不会让他出事。
谢敬丰在柜子里枯坐了许久,久到外边已经没有了半点动静,确定了人多半是已经走光了,谢敬丰才开始疯狂的砸着柜门。
也不知道柜门谢文文是怎么锁上的,他根本就打不开,饶是他砸着柜门也出不去,时间越久,他越发的恐惧,他怕自己出不去,他怕自己去晚了。
而就在他几近崩溃之时终于有人进来了,谢敬丰当即谨慎起来,也不敢动作,而外边的人却是在喊他。
是阿无!
谢敬丰当即高兴的大声回应,生怕阿无听不见,他一边回应一边拍打着柜门。
“我在这里!
快放我出去!”
外边的人终于发现了藏在柜子里的谢敬丰,匆匆跑进来,解开了扣上的锁。
柜门被人从外打开,谢敬丰终于得见天日,他看到了一脸焦急的阿无,在看到他后露出喜色,他的嘴一张一合的,可他耳边却听不见他在说什么,他推开他发了疯似的往外跑,他要回去找兄长,找他发兵去救谢文文。
他不知道自己有多迟,他只知道如果自己再不去,谢文文真的会出事。
待回到了谢敬捷等人暂时居住的地方,他像一只陀螺一般丝毫没有停滞的从大厅找到了书房,终于在那里见到了他的兄长。
他推开门进去也不顾其他、急切的朝着谢敬捷说:“兄长!
兄长!
救救谢文文!
他被抓走了。”
像是终于见到了救命的稻草,或许是太过于急切,或许是见到谢敬捷那一时的放松,他双腿一软,就跪在了谢敬捷的面前。
他对周遭其他将领惊异的目光视而不见,他也没有起身,他只是拉着他的衣角,止不住的战栗,一遍遍的哀求着他。
“救救他,兄长,你快去救他,他被抓走了,那些人会要他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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