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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
他举了举茶杯,借由水雾模糊眸里的笑意,“愿闻其详。”
抿唇沉思片刻,谷梵轻声开口:“三年。”
“期满三年,我便会与您结束这段婚姻。”
哦?限时婚姻?人们的观念与时俱进,然而‘离异大龄oga’难免仍会遭受非议。
可商渊向来不把世俗的伦理当回事,反而乐得这提议既能让他资源到手,又能恢复独身一人。
他刚要欣然应允,却被平如死水的话音打断。
“考虑到情况于您十分不利,婚姻终止后,我会郑重地对外宣称,我们之间从未发生过肌肤之亲。”
停顿半秒,谷梵又补充表明:“若您愿意,也可以对我提出控诉。
无论是指责我婚内出轨,亦或是使用暴力,我都不会做出任何辩驳。”
“……”
边听,商渊边在心内腹诽。
他竟有些拿不准,对方究竟是在开玩笑,还是确确实实不把自己的声誉当一回事?看来这名活在21世纪的alpha,不仅观念古板得堪比教科书里的糟粕,还像个脑子坏掉的活雷锋。
“谷老师。”
商渊将见底的茶杯放下,悠悠地说,“我承认,唯利是图是商人的本分。
但作为一名良知尚存的合法公民,我认为你这番言辞也太过——”
“商先生。”
“未来三年,我绝对不会轻薄您。”
谷梵的视线越过厚重的额发,撞进商渊眼底,以人民教师的身份语重心长地说,“所以,也请您珍视自己。”
怪,太怪。
上次被人给予真情实意的关怀和劝诫是什么时候?十年前?二十年前?还是更远?商渊记不清了。
长到难以估量的间隔,让他对心头涌上的那股异样感到陌生,几近有些束手无策。
可那点微妙的情感却又转瞬即逝,叫人来不及辨析明朗。
谈话最后,商渊换上不以为然的笑,轻飘飘地吐出两个字,“成交。”
--------------------结婚前-商渊:离婚?求之不得。
结婚后-商渊:离婚?想都别想。
“是松香味吗?”
隔月,两人开启了一段三无婚姻。
没有戒指、没有婚礼、没有度蜜月,仅靠两本自带红色外壳的《结婚证》,为这场联姻增添一丝喜气。
如先前所料,这场披着互惠互助外皮的婚姻,着实给商渊送来了不少易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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