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狴犴听得似懂非懂,整张俊脸都皱成了一团。
薛以煊摸摸鼻子,拖长声音道:
“所以,才有了个劳什子‘夜魅’大盗的传言,其实一切都只是虚言。”
狴犴深深呼一口气,他自成人后就寡言少语,但这并不表示他脑子不好使。
什么镖如此凶险,接也不是,退也不是,要用这样的苦肉计?最后还把自己也脱下了水?
想了想,狴犴又觉两兄妹语义隐晦,问了也是一番白努力,便转移话题道:
“那王家庄一夜间被洗劫一空呢?”
薛以安不耐烦地扇扇袖子,“这方圆几十里,谁不知道王庄主那个半死不活的老头和隔壁村的寡妇有染?说自己的银子被洗劫一空只是个哄家里母老虎的幌子,银子啊,多半都流落到那个寡妇兜里了。”
薛以煊用扇子“啪”
地一声打上薛以安的头,“没有根据的话不许胡说。”
语毕,才转向狴犴道:
“王家庄被洗劫一空的案件官府正在查办,相信不久的将来会有个结果,但是绝不是夜魅所为。
夜魅不过是个被我们凭空捏造的大盗而言。”
狴犴抿唇,想想觉得有道理便颔首。
薛以煊掸掸衣袖,轻松地笑笑,“好了,案子告一段落,我也回去了。
狗娃子的死因还有待考察。”
薛以安眼睛骤亮,“四哥你这么说,是不是我可以不要回家了?”
薛以煊笑笑,摇头道:
“回去做甚?反正过不了多久也要嫁了,你跟在夫君身边多培养培养感情也不错。”
薛以安抓抓脑袋,“什么意思?”
薛以煊挑眉,“安安,告诉你个好消息吧,爹爹今早已带着彩礼快马加鞭地去祥福村了?”
“祥福村?”
狴犴奇怪地重复道,那不是二哥住的村子吗?
薛以安却是立马明白过来,眼睛鼓得如铜铃般大。
“四哥,你不要告诉我,爹爹他……”
薛以煊打断小妹下面的话,不可置否地闭眼点点头。
等两人赶回同福客栈,明显已经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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