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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萧武川已无法再有子嗣,此事若是让萧骏驰知道了,怕是这大魏江山第二日便会易主。
与其等待东窗事发,倒不如提前出手,好保住萧武川的皇位。
她妙眸一转,想到从前诗宴时,姜灵洲所说的话来——高僧为姜灵洲批命,说她“凤翼攀龙鳞”
,那岂不就是皇后之象?若萧骏驰真取萧武川而代之,可不就是应了这句话?
想到此处,陆皇后心底涌出一股冷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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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灵洲待着的这偏殿里极是清净,似还能隐隐约约听见太后灵前的恸哭之声。
听着这模糊朦胧的哭声,人便仿佛如坠阴泉一般。
她一个人站了会儿,便觉得身子冷得厉害。
她仔细一想,还是不明白那陆皇后哪儿来的底气对她做这等事。
得罪了她,便是在太延没了摄政王府这个背后大树,那日后这陆皇后,又怎么在西宫里继续过下去?保不准哪一日,她便被摘了后冠、打入冷宫。
明明是捏在手心里的提线傀儡,却生出了什么别样心思。
这宫里,是出了什么事罢?才至于让陆皇后胆敢背叛她。
忽而间,屏风后响起了一道怪异声,原来是一只鹦鹉,在叽叽喳喳地嚷着“倾国倾城、倾国倾城”
。
姜灵洲转过身来,却见萧武川提着小金笼,慢悠悠从纱屏后踱了出来。
他发上冠玉皎晶,一身姿仪彰煌。
若非面上浮着轻薄的笑,也可谓是霞姿月韵、清风霁月了。
“早先就和三婶婶说好,要三婶婶到朕这头来看鹦鹉。
只是三婶婶总不来,朕也只能恳请皇后帮忙了。”
萧武川逗了一下那鹦鹉,将这金笼挂在一旁。
那鹦鹉蹲在金澄澄的笼子里,披一身绿,额顶一撮红黄相间,乌溜溜的眼珠子转悠着。
不一会儿,便张嘴吐出一句“倾国倾城”
来。
“原来是看鹦鹉,”
姜灵洲笑了一下,“早说不就好了?何必如此兴师动众。”
“除了看鹦鹉,确还有些旁的事儿。”
萧武川笑了笑,一撩衣摆,坐了下来,“三婶婶可知道,原本你应嫁的人是朕?”
见萧武川忽而提起了这句话,姜灵洲不动声色地答道:“噢?还有这事?”
“可不是,”
萧武川托着面颊,那唇角的笑意里忽然有了一分恣意,“朕听皇后说,你从前获批一命,说你有‘凤翼攀龙鳞’之象。
此句甚好,你本就应当嫁予帝王。”
“皇后娘娘只说了前半句,还未曾说后半句,”
姜灵洲不疾不徐,缓缓道,“那高僧批完命,听闻臣妾是一国公主,便说‘姜氏又另当别论,此句不作数’。
如此一来,臣妾便是嫁不得帝王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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