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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为什么他还没反抗,这人倒在床上就不动了。
少年想不明白。
然而不等他想明白,一道尖锐的妇人哭嚎从门外传来,吓得少年掀起被这人推到一旁的喜被钻了进去,团成个团子,将自已盖了个严严实实。
学着记忆里阿爹哄他的样子,拍着心口,蚊蝇似的低语。
“阿清乖,阿清不怕。”
片刻,空荡荡的屋子挤满了丫鬟小厮。
一富态中年妇人快步冲到床前,抖着手去探那人鼻息,半晌便拍着床哭天抢地:“我的儿啊,你怎么这么命苦啊!”
此人正是李母。
被子里的夏清被这动静吓得一激灵,连忙闭着眼睛。
虽说现在已步入深秋,夜里开始转凉,但是蜷在没有出气口的被子里依旧憋闷,没一会夏清身上就出了一层薄汗。
但他不敢出来,陌生的环境,不熟悉的人,都让他惶惶不安。
妇人还在哭嚎,夏清实在憋不住,悄悄从被子里探出半个脑袋换气,偏巧对上了偏头擦泪的李母的视线。
“好啊,就是你个丧门星,就是娶了你,我儿子才早早去了,看我不打杀了你个丧门星!”
被丧子悲痛刺激到的李母,毫无仪态地拉扯夏清,全然忘记,夏清是她买来的,给病秧子儿子冲喜也是她一手操办的。
瘦弱又好几天没吃饱饭的夏清,哪是顿顿吃的油光水滑长的膘肥体壮李母的对手,没两下便连人带被子扯到地上。
“我买你回来是给我儿子冲喜的,可不是让你害死他的。”
李母瞪着赤红双眼,恨不得即刻将眼前畏畏缩缩的傻子一把掐死,好告慰她苦命儿子的在天之灵:“来人,来人,给我拉出打死!”
夏清再傻也知道现在是何情况,更何况阿爹以前说过,不是自已做的事情就要说出来。
“我不是,我没有!”
夏清抱着被子祈望这般可以汲取些许安定:“阿爹说过不可以诬赖人的,他、他要脱夏清衣服,夏清不喜欢他,他,他就倒着吐泡泡了......”
“夏清、夏清什么都没做!”
夏清说着眼里蓄满了泪水,强忍着在眼眶中打转,好不凄惨。
李母才不管现在在这的是夏清还是秋清、更不管他做与没做,她儿子都死了,说什么都不管用。
“动手!”
两个健硕小厮应声上前,粗鲁捞起地上还想往被子里缩的夏清,不顾他挣扎,一左一右架着他往外走。
“我不要吃糖了,不要吃糖了,”
夏清两腿在空中拼命地蹬着,企图让两人松开他。
他太弱了,见挣扎没用,渐渐停下来,小小的眼眶早就关不住决堤的泪水,抽噎啜泣,小小声说着想要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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