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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纵然你杀了我,也逃不出这里。”
白苏望着晏陵的脸,眼里闪过一丝决绝,痴痴地笑道,“反正这里没有第三个人在,没有任何人能到此打扰我们,师尊为何就不能尝试着,接受一次徒儿?或许,师尊会喜欢上徒儿,也说不定。”
晏陵道:“我并没有说过要杀你。”
只是飞快地封住了白苏的灵力,即便眼盲,也不影响他一把夺过那只骨哨,在指尖间细细摩挲,低声道,“这就是你用来控制傀儡的法器么?可惜了。”
稍一用力,便捏成了齑粉,指间一松,就散落开来,彻底寻不见踪迹了。
他笑道:“或许,这世间有能困住我的结界,或者是术法,但以你的修为,绝对无法困住我。”
白苏:“是吗?师尊未免太过自信了!
师尊可莫忘了,此前是如何被魔尊抓至了魔界,还险些受辱之事。
若非魔尊之子对魔尊积怨已深,又恰好爱慕师尊,只怕师尊杀不了魔尊,直至今日还被困在魔界,当那什么魔后罢?”
晏陵道:“那我若是告诉你,并不是他抓我,而是我自愿同他前往魔界,你又该如何?”
“什么?!”
白苏无比震惊,“是师尊自愿去的?这怎么可能?!”
顿了顿,他似乎想明白了什么,咬了咬牙,“原来,师尊早就算到魔尊之子是自己的情劫了,便是故意顺水推舟,假装不敌,被魔尊抓至魔界,从而见机行事,想方设法说服魔尊之子弃暗投明,随后为了渡劫,才不惜一切代价,将魔尊之子带回了剑宗!”
“只怕,那日师尊代替魔尊之子受刑,也都是师尊提前算好的,为的就是让魔尊之子对师尊心存感激和亏欠,从而不忍离开师尊的身边!”
白苏恨得咬牙切齿,嫉妒得浑身的血液,都似乎沸腾起来了,恨恨地道:“想不到一向霁风朗月的师尊,竟私底下如此好算计!”
他嫉妒死了,兜了这么大一圈,竟都是师尊为了留住林安,而自己设的局!
若是师尊什么时候,也如此在他身上费尽心思,他纵然即刻死了,也没什么好遗憾的了。
晏陵并不否认这些,他确实是一步一步地,把林安圈到了自己身边来,但他并非一早就知道林安才是他的情劫。
不过,这也没什么好解释的。
“你不也一样费尽心思,让林安离开剑宗,离开我的庇护么?”
晏陵的语气十分肯定,“当初,便是你从中挑唆李如月,才让他去欺负林安,也是你在大殿之上,假意劝和,实际上故意冲过去,好被气头上的林安失手所伤,以此,来迫使掌门师兄亲自动手,当众擒住林安。”
“你先是让我因此,与师门离心,又设法掳走李如月,明面上是诬陷林安,实际上却是冲我而来,包括你抓了那个孩子,又伙同顾西川,逼迫我亲手杀了那个孩子,好让清河墨家彻底与我割席断交。
之后,又千方百计引我们到那野庙去,无非就是想让我误会,王君和我母亲还没有死。
我依你之意,动身前往了鬼界,果真发现王君与我母亲,
并未入黄泉。
你为了离间我与徒弟们之间的情分,甚至故意设下圈套,逼我在两个徒弟之间,做出选择。”
他定定地“看着”
眼前的徒弟,沉声道:“你又何尝不是好算计?”
“哈哈哈,我本意是想让顾西川抓走林安和大师兄的,毕竟大师兄可不像二师兄那般一根筋,认为师尊做什么都是对的。
只可惜啊,二师兄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一直跟在林安身边,寸步不移地保护他,而大师兄却又偏偏一直跟在师尊身边。”
白苏道,“若是大师兄被师尊当众舍弃了,那我想,以大师兄的心性,必定会对师尊失望,到时候不仅他会离开师尊,就连身后的蓬莱,也会因此埋怨上师尊。”
千算万算,没算到顾西川抓错了人。
这才有了后面,顾西川带人偷袭大师兄,将之打成重伤。
而白苏自己,则是和顾西川联手上演了一番苦肉计。
为的就是在林安的眼皮子底下“死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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